我本以为,纪允南这样心高气傲的人。
会毫不犹豫放弃掉这段婚姻。
但我的律师告诉我。
他没有签字,宁愿对簿公堂,也不离婚。
我挂断电话,这次是真的厌烦了。
不知道他在坚持些什么。
两个月后,我和商行砚一起受邀参加顾家的私人晚宴。
却没想到在这里,再次见到了纪允南。
不过此时。
我的身边站在商行砚。
他的身边站着丁梨。
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周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
听说我全力围剿纪氏集团,再看着今日的景象。
也才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云舒!”纪允南看着我冷漠的神色,急忙解释,“我本来已经安排人把她送走了,但是母亲非要留下甜甜,孩子又不能没有妈妈,所以……”
我抬手打断了他。
一脸莫名。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着皱眉不耐,“我们现在唯一的关系,是需要你赶紧签字离婚,非要闹得这么难看?”
纪允南脸色白了白。
视线下移看见我和商行砚交握的双手,瞳孔骤缩。
“你和商行砚……”男人眼里盛满慌乱和无措,“云舒,别这样对我好吗?”
我叹了口气,很烦躁。
只能继续加码。
“纪允南,你不是纠缠不休的人。”
“况且,我已经怀孕了,希望你不要冥顽不灵。”
男人受伤的神情瞬间僵住,慢慢抬头充满惊愕。
“怀孕?”
我知道他很清楚,我们之间很久没有性生活了。
所以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商行砚同样震惊看向我,眼神示意我,“沙发上那次?”
纪允南脸色突然很苍白,耳边嗡嗡作响,嗓子像是被刀卡住。
半晌才艰难开口,无比沙哑。
“云舒,你在开玩笑对吗?”
我冷笑一声,“你说呢?”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有些佝偻。
“阮云舒,你别太过分了。”一旁丁梨适时开口。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人。
“你算什么东西?”说着看着她身上的礼服笑了,“这件礼服,是我穿过的。男人喜欢二手的,怎么,衣服都买不起新的?”
丁梨瞬间瞪大眼睛,带着不可置信。
急忙看向身侧的男人,这件礼服,是他拿的。
我轻嗤一笑,上前用无比轻蔑的动作拍了拍丁梨的脸。
“我没有告你诽谤,你就应该烧高香了,在我面前夹紧你的狐狸尾巴。”
丁梨呼吸颤抖着,脸色惨白。
感受到我的轻蔑和周围人不屑的眼神。
手指死死掐着自己,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有了这场闹剧,此后两个小时的宴会。
任凭丁梨如何像个交际花一样点头哈腰。
搭理她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