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讨厌都做不到。

顶多也就只是生气、恼火,但就连怒火,似乎也会被那个人的泪水瞬间消灭。

敲击方向盘的手指停了下来,轻轻勾起,像在感受着为那人擦拭眼泪时的感觉。

“不要哭。”他喃喃道,然而只能对着空气说。

那个人狠心地一再将他抛下,他却还在心疼记忆中的眼泪。

严巍叹了口气,脱力地将头靠在方向盘上,然后从衬衫内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