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出来!”

我看都不看齐沐辰,翻身从枕头下摸索出昨天为三人购买的巨额商业保险单页,捧进怀里,笑出了眼泪。

上一世,未婚夫齐沐辰就是这样在我的面前跳着脚的叱骂。

他说我作为爸妈的女儿,应该预判风险,豁出性命拦下要带养女姜浅浅去海滩的爸妈。

他还说我太恶毒,明知道姜浅浅成绩比我差,却还是铆足劲头考了个状元,如果我考得差一点,姜浅浅就不会闹脾气,爸妈也不会为了她丢下我执意出门。

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时我不过十八岁,活在学校这座象牙塔中,被几句话说得愧疚无比,毅然放弃学业,承担起一千万外债。

我凌晨摆摊,白天送外卖,深夜跑滴滴,皮肤因暴晒而脱皮,头发因营养不良而枯黄,手掌也因操持杂务而长满茧子。

我累得无数次在深夜痛哭,可我不敢停下,我怕姜家的荣耀会毁在我手里,我怕寻死后看到爸妈失望的眼睛。

可我从没想到,这一切荒唐,都是养女和爸妈对我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