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户基本都是东一户西一户,很少有集中在一起的,远一些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徒步去县城那个学校上学。学校也不是寄宿制,留守儿童也不可能指望父母接送。
山路不好开,皮卡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栋陈旧的两层小楼前停下。
“到了,我就住这。”陶小风下了车,他伸手一指,“学校沿着这条路走十分钟,我明天带你去看。”
正说着,堂屋的灯很快亮了,有人开门出来:“小风回来了?怎么样啊?”
“成了!这位就是咱们资方爸爸,林清黎。”陶小风毫不见外把林清黎拉过去,“林清黎,这是我和你说过的赵老师。”
赵老师今年五十多了,常年辛劳,看着像是六十好几。
她和陶小风是他们这个学校小学部唯二的两位老师,陶小风负责理科所有课程,赵老师负责文科。
这房子是赵老师家,陶小风自从来支教就一直住在赵老师家。
赵老师立马冲上来握住林清黎的手:“真的太感谢您了,林先生!”
林清黎被谢的心虚,刚要开口,陶小风笑道:“您别跟他这么客气,他会不好意思,我们是大学同学,他也是您晚辈。”
林清黎点头:“您别客气。”
“好好。”赵老师笑着迎他们进去。
赵老师当初是跟着丈夫来支教的,她丈夫是本地考出去的大学生,两人一直忙于教育事业没要孩子,几年前她丈夫病故,之后就是陶小风接替了她丈夫的班。
“同学好啊,同学之间的感情最纯粹,我现在偶尔和以前的同学联系,大家一点都不生分。”赵老师得知二人没吃饭,手脚麻利地下了两碗面端出来。
林清黎是真饿了,吃的狼吞虎咽。
上天惯会偏爱美人,就算赶了一天路,整个人狼狈至极,昏暗光线下,林清黎的五官脸型依旧无可挑剔。
陶小风望着他笑:“你知道以前不止我们系,我们班暗恋你的就有一大堆,偏偏你一个眼神都不给他们。”
林清黎愣了下,他没想到陶小风还注意过他。
陶小风回过神,忙道:“别看我,我没有啊。”
林清黎失笑,一时话没过脑:“我知道,你那会有……”话出口,已经来不及,他只好咽下金主二字,道,“……男朋友。”
赵老师一听来兴致了:“这不是谈过吗?还骗我说没有呢,说说,怎么就没成呢?因为你来支教的事?”
陶小风握着筷子的指腹紧了紧,他很快笑:“不喜欢了呗,这能为什么。”
林清黎知道他不想提往事,忙扯开话题问起学校修葺的事,赵老师果然忘了八卦同事私事,开始认真又细致地和林清黎说学校的事。
后来上楼,林清黎进门就说了句“对不起”,说起来他和陶小风只能算关系很一般的普通同学,提别人私事很不好。
陶小风从柜子里抱了褥子出来,轻笑道:“都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
二楼就两间房,陶小风和赵老师各一间,林清黎就只能和他挤了。
陶小风将新的被褥铺在床上,又将床上的搬下来打地铺,抬眸看着林清黎,“条件不怎么样,委屈你将就将就了。”
林清黎道:“我睡地上就行。”
陶小风笑的不行:“爸爸,我喊你爸爸行吗?哪敢让您睡地板?”
林清黎实在腰疼得厉害,不客气地坐在了床沿:“陶小风。”
陶小风将被面拍得啪啪响:“嗯?”
林清黎垂目看他:“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陶小风没迟疑:“行啊,吃住我管,你不嫌弃条件简陋就行。”
林清黎轻轻抿住唇,怎么也想不到在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