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手一捏上来他也不反驳了。

因为,她力气大,到最后整个人都被捏得出了身毛毛汗。

楚韵看他跟被揉过的碧眼波斯猫似的懒懒地躺在芙蓉被上也很满意,还用帕子给他边擦汗边说:“往日我给老太太捏,老太太也跟你一样站不起来哩。”

杜容和恼羞成怒,翻了个身,睡了。

当然,这好事也就这一遭,偿完债之后,楚韵就把目光全部转移到葵花上去了。

葵花当真好养花,基本上只要保证它们有充足的阳光便能成活。

楚韵白天守着它们晒太阳,自己搬了小杌在一旁同何妈一起做针线。

荷包赚得再少,也是钱呀。

而且她对葵瓜子的推广也不是那么有信心。

一个人的口味很难改变。

比如她在现代时不爱吃豆沙,楚妈妈常说她是好的吃做孽了,才对吃的挑三拣四。楚韵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结果投胎转世后没钱买糖吃,馋虫饿了小十年,再入口还是两个字难吃,她就知道口味天注定了。

西瓜子是本土瓜子,要跟它打擂台,短期内当真不大容易。因为,不管葵瓜子有多好吃,也比不上这会儿老百姓心里对西瓜子的感情呀。

楚韵心里仍有隐忧,杜太太却在办花宴。

三房多了一盆花已传得阖家都知,这会儿齐刷刷摆了三盆,一下吸引了不少人。

五月初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了,什么花宴都是幌子,实是一群闲得发慌的贵妇凑在一起说闲话、打牌,东家长西家短说个没完。

前几天,有家婆婆还把伺候茶水的小媳妇生生说哭了一回。

许是为着让小儿子出了回钱,杜太太在这个花宴上把杜容和的好话说尽,嘴皮子都磨薄一层,最后竟闹得几条胡同都知道他淘花逗母亲和妻子高兴的事。

连大姑姐也带着荣姐儿来了一回。

这一回又给土包子楚韵上了一课。

往日杜乐回门都得叫丈夫亲自接送,不开正门不进,今儿却是自己租了顶青布马车悄悄从侧门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