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哭得梨花带雨。

墨玄夜只顾着涂山月，没有看见，乌尧的瞳孔闪着红色的光芒，像是失去了神智。

不由分说一个挥手，便将乌尧掀飞。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下一刻，乌尧瞳孔由红色变为魔族正常的褐色。

他的神智，也在瞬间回归。

疼痛侵袭了全身。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一切，记忆也涌入了大脑，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刚才，竟然中了涂山氏的媚术！

“魔尊，我……”

他要解释，但墨玄夜只顾着安抚哭得伤心欲绝的涂山月，不想听到乌尧说话：“滚！”

乌尧不可置信地看向墨玄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是。”

他退出了天煞殿。

殿内的灯火还照在他身上，另一半身子却在黑暗之中。

“我算是明白了，白凝殿下的感受，不过，我可没有白凝那么好打发。”

第22章

很快，一个月便过去了。

君翊陪着白凝在神族花苑散步，迎面便碰上了太子和涂山雪。

涂山雪看着肚子凸起的白凝神色一怔。

“阿雪？”

还是太子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给君翊行礼：“见过上神。”

随即又向白凝打了招呼：“白凝殿下。”

君翊点了点头，白凝也回：“太子殿下，太子妃。”

这时，太子道：“真是巧了，我正有事情要请教上神，不知上神可否移步，也好赐教一番？”

君翊开口便想拒绝，但白凝不想君翊为她耽搁了正事。

“去吧。”

君翊便收了口，温柔地嘱咐：“那你自己逛逛，我很快就来。”

“好。”白凝答。

随即，他们便走到一边，逐渐不见了身影。

白凝回过头，就见涂山雪正打量着她。

“太子妃，在看什么？”

说起来，她听闻涂山雪的大名已久，这还是第一次跟她说话。

涂山雪扯出一抹笑：“我在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君翊上神，这般珍视。”

白凝莞尔：“太子殿下对太子妃何尝不是一往情深？”

听到这话，涂山雪垂下眼睑。

随即又抬头：“一起走走？”

“好。”

白凝欣然答应。

她能感受到，涂山雪对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花苑的花，开得正好。

阵阵芳香侵袭之下，白凝只觉心旷神怡。

涂山雪道：“其实，以前我是真的很羡慕你，能够和君翊上神有婚约，墨玄夜还来抢婚。”

白凝大婚之日，墨玄夜来抢亲的事情，早就在三界传开了。

涂山雪也有耳闻。

白凝也没什么好瞒的，她叹息一声。

“以前，我也羡慕过你。”

“同墨玄夜在一起的时候，我最羡慕的便是你，他爱了你几千年。”

听到这话，涂山雪有些无奈。

“我与玄夜只有少年时的情意，他若是真的喜欢我，也没见在我与太子成婚之时来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