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款应该是够还,还完了恐怕不能剩太多。”

“对未来生活,你有什么规划吗?”

她说的不太多,是根据这人的过往消费水平来算的,毕竟对于一场聚会就能花掉数百万,一条裙子,一个首饰也有数十万的人来说,卡里剩的钱,的确不够日常开销。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就是她最脆弱的时候,何况是近些天饱尝人间冷暖的闻玉津,听到陈愿的话,她几乎是惶然地去够对方的手,想要抓住。

“阿愿,你,你要和我分手吗?”

“不要,不要我现在只有你了,不要和我分手!”

她用力攥紧陈愿的手指,仿佛是在抓住仅剩的一根浮木。轮廓精致分明的五官上写满了哀求,姿态放得太低,就好像是把陈愿当成了人生最后的依靠。

陈愿垂眸,目光静静地停在她的面上。

一个奇异的想法,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底翻腾不休。

折磨一个跌落谷底,全身心侍奉自己的人,真的很愉悦吗?

现在,她的面前就有一个机会,一个实验对象,一个能让她没有芥蒂和顾虑的人。

这是闻玉津欠她的。

陈愿没有把手抽回来,很大方似的让人握着,但她的神情却谈不上热情,视线称得上冷淡,“给我一个理由。”

闻玉津张了张嘴,停顿了几秒钟,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