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听众如雪的脸颊上,晕开一抹霞色,葡萄酒还没有开,陈愿的眼眸便已然变得湿漉漉,像是喝醉了,浅琥珀色的虹膜宛若流淌着蜜。

嗫嚅般羞道:“我,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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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愿迈了一步,仿佛被诱惑到,情不自禁,她低着头,手掌搭在滚烫的锁骨上,沿着脖颈向上,托到下颌。

鼻尖同闻玉津的相触,呼吸时,细小的气流落在唇上。

“姐姐自己满足了吧,你把地都弄脏了。”

暧昧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顶峰,闻玉津轻声说:“阿愿,我想要。”

“姐姐想要,就自己解决吧。”陈愿退开,声音冷淡,神情纯然,“我还要喂小猫小狗呢。”

哗啦啦的水流声再次响起,陈愿一丝不苟地洗菜,去菜板上切菜,咚咚作响,半个眼神都没分给旁边一丝/不挂的人。

难堪。

方才的热度轰得一下消失,闻玉津面上血色尽退,苍白如纸,“你,你不做?”

她的身体还残留着愉悦的余味,却僵硬得如同石头。

“姐姐,你不是自己做得很好?”陈愿无辜回头,面带疑惑,仿佛不懂她在说什么。

“你是故意耍我的?”

“你求我,我未必会答应。”陈愿自顾自地把菜和肉都装好,唇角微微抿起一点笑来,很羞涩似的,“这不是说好的吗?姐姐怎么生气了,答应的事就要做到,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

“我都说不想做了,是姐姐非要缠着我,都过了平日里的吃饭时间了。”

“你这是在怪我?”闻玉津从台面上下来,都顾不上拢一下浴巾遮住自己,满心只剩下屈辱难堪,以及心底一丝说不清的恐慌。

“我没有这样说,姐姐不要曲解我的意思。”陈愿叹气,好似她在无理取闹,“既然你这样想,那先等我喂完它们,好吗?”

哄人的话,听起来像是被迫无奈地妥协,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闻玉津的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牙齿深深陷入唇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从头到尾,陈愿的确没说答应要做,是她自以为可以,像个不知廉耻的兽一样,去大胆勾/引,做了一场表演,观众却并不买账。

她再也不能在厨房待下去,眼眶泛红地跑回了卧室里。

陈愿收起唇角的笑,盯着地上的水渍看了一会儿,抬腿迈过,把做好的猫饭狗饭端了出去。

片刻后,她返回厨房,抽出几张厨房纸,蹲在地上,一点点将那滩水迹擦干净。

面无表情,好似雕塑成的人。

收拾好厨房,将纸团丢进垃圾桶,陈愿直起腰,索性在厨房就洗了手,微凉的水流冲干净指缝,漫过手背,淌过手腕内侧的一道浅色疤痕。

她把手擦干,倒了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叮了一下,端着它也回到卧室,推开门的一瞬间,五官便柔和下来,语气关切道:“姐姐,要不要喝杯牛奶,有助于睡眠哦。”

“你在故意羞辱我。”闻玉津只穿了一条睡裙,脸色还是很难看。

她用的是陈述的语气,陈愿惊讶反问:“姐姐,你在说什么?”

“不用急着否认,我看起来应该也不像个智商有问题的人吧。”闻玉津盯着她看,目光很有压迫性,“你就是在故意这样做,报复我。”

“你心里有气,想出气,我可以理解,但我总得知道为什么。”

玻璃水杯轻轻磕在床头柜上,陈愿感到好笑,她也切切实实笑出了声,“这才半天不到,你就气冲冲地质问我为什么要羞辱你,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四年,你却问我为什么要报复。”

“闻玉津,天赋流派的大影后,揣摩角色的时候,难道不需要做到理解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