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拿了一杯香槟,坐到供人休息的沙发角落里,没有和任何人搭话聊天的意思,甚至从兜里掏出一个墨镜戴到了脸上。

觥筹交错,似乎所有的宴会都大同小异。

喝净第三杯香槟,仿佛时光倒流,闻玉津的眼前映出的不是霍家的生日宴,反倒是闻家的那一场。

碎裂的酒杯,鲜红的血,苍白的面容却另有其人。

“怎么玉津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呢?”记忆里的脸和现实重叠,闻玉津抬眸,女人柔婉如春江细雨的脸孔映进她的眼眸,鬓边垂下的两条微卷发丝,也如柳条般柔软。

“怎么了,是不高兴吗?遇到什么事,不如和我说说,也许我能笑一笑呢?”应念皎语气轻柔婉转,面容关切,但话就不那么好听了。

闻玉津轻声道:“忙着看你钓人失败,笑累了,于是坐下来歇歇。”

“你要是累了也可以歇,免得应家人忙前忙后地替你收拾烂摊子。”

应念皎脸色一沉,她没有那么好的养气功夫,涵养显然不够到位,稍微被踩到一点痛脚,面上就挂不住了。

“你!”

片刻后,她扯开一点笑容,徐徐道:“起码我没在一棵树上吊死,也没装清高,守身如玉给别人看。”

大概人破防的样子都一样,闻玉津一掀眼皮,“滚。”

自以为扳回一城,应念皎畅快地笑了几声,袅袅婷婷地端着酒杯,去物色新目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