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吃嘛,实在不行给邻居分一分。”陈愿轻车熟路地从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拿出牵引绳来,“走呀,去消食,散散步吗?”

香香已经坐到门口去,俨然是准备好要出发的姿态了。

两个小祖宗都想出门,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几个人也没走太远,就在楼下小区里逛一逛,天色晚了,呼出一口气都是白雾,每个人都烟雾缭绕的,就连香香的嘴巴边上也有一小团白气。

陈愿跟香香疯跑了一会儿,她气喘吁吁地回来,猫则信步闲庭,大尾巴高高竖着,不把这点运动量放在眼里。

“好冷好冷,脸都冻僵了。”她大叫着,“快回家快回家。”

闻玉津失笑,弯起的眼眸宛若一片绿色新叶,从兜里把手掏出来,用热乎乎的掌心去捂她的脸。

陈妈妈则抱起香香,也用手去搓小猫头,“我们香香宝贝也有。”

香香还没玩够,走几步路就从她怀里跳下来,巡视领地般悠然自得。

“说让你戴一副手套,你偏不戴。”闻玉津抓着陈愿被风吹冷的手指,一齐塞进自己的大衣兜里,两人落后半步,紧挨着彼此。

“戴了手套,姐姐还怎么帮我暖手呢?”陈愿煞有介事地说,“我这是给姐姐表现的机会。”

“谢谢你哦。”闻玉津恍然大悟般说,“原来是这样,阿愿真是用心良苦。”

“那我的表现,你还算满意吗?”

陈愿偏着头,扬了扬下巴。

片刻后,她的侧脸便落下了一个如同羽毛般的轻吻。

“满意满意!”她大声说,“超级满意。”

几个人回到家里,脱下厚大衣,换上家居服。

这段时间暖气还没开始供应,早晚的温度很凉,陈愿一摸,被窝里竟然是暖的,再一看,原来是开了电热毯。

家里没有要走动的亲戚,这间房就是陈愿自己的房间,床单被罩都是新换的加绒款,有浅淡的洗衣液香气,床头还有一个小饮水机,上面放着两个干净的水杯。

妈妈总是这样,提前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两个人洗漱完,就钻进暖和的被窝里,一人手里捧着一个平板。

陈愿是在写《白塔》第二部的设定,闻玉津是在看剧本。

她不算劳模,但每年都要拍两部戏,因着爱惜羽毛,对剧本的要求也很高。

这部电影杀青后,就又有许多导演和经纪人联系,送剧本过来,经纪人筛选了一部分,她自己也要筛。

“阿愿,你看这个。”

她把平板一歪,陈愿就凑过去看,不到两秒钟就哎了一声,“这个不错哎。”

陈愿阅读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把这份短短的剧本看完了,翻到后面一看署名,就了然地笑了一下,“我就说像松月的手笔,她最喜欢弄这些虐虐的设定。”

“导演是谁呀?”她问。

“岳导。”闻玉津说,“计划是明年年初开拍的。”

“这是奔着得奖去的。”陈愿沉吟了一会儿,“姐姐可以接,不过有一些地方的剧情,我觉得能稍微修改一下。”

涉及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她便散发出一种从容镇定的自信,在屏幕上敲了好一阵,写了一长段出来,在原剧本上面做好标注。

事实上,闻玉津拍的每一部电影,她都有帮忙修改过剧本,但外人不知道是她,闻玉津对外说是一个朋友,有知道内情的,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陈愿没毕业之前,因为是专业课公认的第一,已经有了名气,由她操刀编辑的舞台剧,剧本甚至还被国内很有名的剧团买走了。

闻玉津早有剧组看上,邀请去拍戏,她也不差,卖出去两本原创剧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