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仿佛我依旧是他名下的私有物。

柳家那个昔日风光无限的“小姐”,如今衣衫褴褛,突然跪在雨中砰砰磕头:“修远……我把这个贱人带来了!”

他拉出跪在泥水中的夏修周,曾经无数次踩在我尊严上的那张脸,如今早已面目全非,脖子上套着铁链,脸上全是未干的掌印。

“道歉!”她一脚踹在他膝弯,强迫她伏跪。

“修远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会把所有东西都还给你……求你,救救我妈……”

我淡淡垂眸,抱紧女儿,指尖轻轻掸去她肩头的一滴雨珠。

谁说没有爱就没有恨?

如果道歉真的有用

那你们当年又何必逼死我?

“沈太太,车备好了。”

我轻声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向电梯。

身后,是他们撕心裂肺的哀求和痛哭。可这些,再也无法撼动我心湖半点涟漪。

那天起,我的人生彻底换了一个方向。

三个月后,我用法律手段彻底收购谢家资产,将谢婉韵送入精神病院最深的封闭区。她每天对着空气尖叫“修远我错了”,可惜没人再回应他。

至于夏修州,在失去夏家的庇护后,被她生父卖进非法黑市,如今早已变得疯癫,只能靠模仿狗叫来讨生活。

我爸弥留之际,我让人播放她当年签下拍卖协议的监控录像。她看着画面中我被注射麻药、被迫上台的那一刻,突然脑溢血,当场猝死。

她的骨灰,被我命人偷偷掺入了沈氏一处垃圾中转站的建筑材料中,如今成了地下管道的一部分。

韩泽后来一贫如洗,我安排他成为某个项目的清洁工。直到有天,他被人当街认出,质问他:“你当年真的让未婚妻被那样羞辱?”

他想解释,却被人一拳砸在脸上。没人再记得曾经的韩家继承人,只有“畜生”、“人渣”、“买凶拍卖”的骂声。

我没有沉溺在报复的痛快里。

复仇之后,我和沈青灵一起成立了“曙光重生基金”,为那些像曾经的我一样深陷黑暗的男性提供法律援助、心理疏导与社会庇护。

我们在全国设立了三十多家庇护中心,每一间门口都刻着一句话:

“活着,是最坚定的反击。”

而我的女儿,在阳光中蹦蹦跳跳,小脸上写满天真。

每当她牵着我的手问:“爸爸,今天又有谁被你救下啦?”

我总是温柔一笑,蹲下身亲吻她的额头:

“很多很多,只要她们愿意重来一遍人生,爸爸都会接住。”

窗外春光正好,沈青灵环着我肩:“你看,这就是你重新点亮的世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