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临之前?,她能在乌风面?前?吃得撑得倒在地上,翻滚肚皮,信任地对他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状态。

但?现在,她不那么做了?。

并非防备着他,而是她该靠自己了?。

不能将自己的安危指望别?人。

乌风见她只吃了?只兔子,过来邀请她去?享用猎物。

那样大的驼鹿,他拖动起来也很困难。

白露拒绝了?。

乌风微怔,阳光下明亮的琥珀色眼睛渐渐黯淡下去?。

他看了?看盘踞在小山坡上休息的她,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猎杀的驼鹿。

还是走过去?,撕了?一大块最嫩的肉,带到她面?前?。

白露看了?他一眼,还是道:

“不用了?,我已经饱了?,不想吃。”

乌风无措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他知道她不喜他把她不吃的食物留在她面?前?。

最终,那块肉还是给了?刚学吃肉的小狼崽们。

小狼崽们在山坡下卖力地吃着肉。

乌风回到小山坡上,在她身后趴着,神情低落。

而那只巨大的驼鹿就倒在那里,不被理睬。

白露心中有些说不明白的烦躁,她回头对他道:

“你去?进食啊,来我这做什么?”

他哀哀看着她,忽地低头,叼起她的尾巴尖端,喉中发出哀伤而低缓的叫声。

过了?一会,白露才意识到,他在对她求偶。

他的叫声太过悲伤,远不似他当初在她身下时的婉转甜蜜。

白露知道,他这只是失去?大量幼崽而被激发的生理性?求偶。

白露转过头,面?着前?方?,不再看他。

他的叫声一直未停,只是更加绝望哀伤。

过了?会,白露道:

“你应该回去?,回你的族群,或者别?的什么狼群里也行,去?找一个……狼伴侣。”

乌风含泪无声摇头。

他忽地埋头将她的尾巴往嘴里吞,被尾尖戳到喉咙深处,戳得干呕也不停下。

舌头也努力舔舐着她的尾端鳞片,努力取悦她。

白露忽地抽回了?尾巴。

突然失去?嘴中之物的乌风伏在草地上,急促低咳着,偶尔的一两声狼嚎呜咽更加痛苦绝望。

接下来的一月里,乌风白天教导狼崽狩猎,剩余的时间都安静跟在白露身后,不言也不语,不打?扰她。

白露依旧能闻到他身上那香甜中带着苦涩的味道。

她知道,他的求偶期还没?过去?。

他没?再向她求过欢。

只是安静跟在她身后。

她也知道他被身体求偶激素折磨得很难受。

他偶尔夜里会偷偷离开,再回来时,满身冰冷厚重的水汽。

他在夜里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湖水里,满身濕漉漉的回来。

再安静趴伏在她身后不远处。

白露不知道他都在执着些什么。

她已经吃了?一个月的兔子了?。

为了?不让自己吃得太撑影响行动,以至于她每隔两天就要吃一顿饭。

她从来没?这么高频率地进食过。

小狼崽们在背风的山坡下睡得真香。

乌风被求偶期的热意折磨,又洗了?个冰冷的澡,浑身毛发濕漉,被风一吹,渐渐发起了?热,意识模糊。

他本能地循着味道,靠近她的尾巴,迷迷糊糊蹭了?蹭。

白露感知到尾部传来的电流般的触感,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