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道:
“我姓楚,名白珩。”
这是?当?今皇帝的名讳。
结果她大大方?方?道:
“秦明镜。”
“……”
楚白珩沉默看她,终于意识到?她不认识他。
她不知道皇帝姓甚名谁。
她占山为?王,却连皇帝是?谁都?不知道。
楚白珩忽然不想再跟她交流下去。
这种无知匪徒,他就?算说出自己的身份,她大抵也只?会更加兴奋,认为?自己抓到?了皇帝,更加做起春秋大梦来。
秦明镜见他不搭理她,也不在意。
她伸手去牵他。
“好了,楚公子,我们该去拜堂成亲了。”
楚白珩气恼。
“你明知我祖上蒙荫,身份不简单,你就?不怕吗?”
“我有何?可惧?连年乱象,朝廷毫不作为?,皇帝无能……也就?近一年来好看点。”
秦明镜轻哼一声,道:
“我占山为?王,就?是?与朝廷为?敌,与皇帝为?敌。就?算皇帝亲自来,我也照娶不误。”
楚白珩不吭声。
他并不想承认他父皇做得不好。
是?十多年来的天灾人祸兼外敌入侵,让这世间乱象丛生。
他上位后,虽励精图治,竭力整改救治,但王朝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而外有北狄侵扰,内又?有多年乱世留下的山匪贼寇,朝中却无大将可用。
他对这些山匪的主?要策略就?是?招安安抚,许以高官厚禄让他们归顺朝廷,为?朝廷所用。
只?是?面前这人根本不按套路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掳了。
秦明镜见他不言,笑着哄他:
“我是?说娶你,不是?说娶那皇帝老儿。那种又?老又?丑还一堆后宫的脏兮兮糟老头子,我可不稀罕。”
楚白珩:“……”
“你、你多读点书!”
楚白珩终是?忍不住道。
“好好好,我听?我夫郎的。”
秦明镜连声应着,
揽着他的身子,在他面上香了下。
军师也常让她读书,她都?是?能躲则躲。
但夫郎让她读,她还是?要读的。
不然夫郎风花雪月,吟诗作赋,她却只?能在一边干瞪眼,话都?说不上,那也太尴尬了。
秦明镜向来最烦文?人,对世家公子也没?有好感,却从没?想到?自己会娶个这样的夫郎回来。
早知如此,真该听?军师的,多读点。
楚白珩没?力气再跟她争辩什么。
这个毫不知羞的草莽山贼,都?摸他手、直接亲他脸了。
这还没?拜堂呢!
楚白珩恼地抽回手,却被她往手里塞了根红绸。
她握着红绸另一端,对他道:
“牵好了,这可是?月老的红线。”
她说着还威胁了句:“你若是?敢放开,我就?只?能将它绑你手腕上了。”
他若是?真牵着红线跟她拜堂了,那还算什么?
楚白珩轻哼一声,作势要放开。
……然后就?被她绑了。
她还没?等红绸脱手,就?直接抓着红绸,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缚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