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东西,谁又说得清呢?

以公?主之身进入草原,或许能给?她更大更自?由的舞台。

毕竟漠北这种地方,素来是?流水的王,铁打的王后。

作为两国联姻的公?主,只要她好好活着,不管漠北王换了多?少任,她都是?王后。

若她能生?下孩子?,被立为太子?,太子?再即位,她就是?王太后。

她将一直影响着漠北。

这对慕朝来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张迁也相信公?主的能力?。

只是?……苦了公?主。

独自?生?活在异国他乡,或许还要被迫更换一任又一任丈夫,父死子?继,为每一任漠北王生?儿育女……

最终

,张迁也只叹息着,说了句:“公?主保重。”

慕秋瓷清楚他迟早要走,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远来漠北,身边的熟人本就不多?,如今又要少了一个。

“我送老师。”

只送到?宫帐外,张迁就劝她留步。

“公?主请回吧,莫再受了风。”

“嗯。”慕秋瓷应着,却仍站在原地,想目送使臣的队伍离开。

张迁本欲上?马,想起什么,又止住,转身多?叮嘱了句:

“原谅臣多?嘴,还请公?主,趁漠北王正值盛年,抓紧时间,生?个儿子?。”

慕秋瓷微怔,裹着狐裘无?奈道:“您怎也催起这个了?”

张迁正色,“漠北王正值盛年,还能庇护着孩子?长大,日后若漠北王老了或遭遇不测,太子?也有能力?承继王位。”

虽说是?父死子?继,但再野蛮的部落,也不会娶生?身母亲。

只有这样,公?主才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王太后。

而不用被迫一次次改嫁。

“本宫明白了。”慕秋瓷应着。

至于生?孩子?……

慕秋瓷想起漠北王喝下的那杯酒。

能不能生?出来,还得看她那个神棍老师的药对人类男性有没有用。

总之慕秋瓷是?不报什么期望的。

比起靠孩子?,倒不如靠她自?己。

送别使臣,慕秋瓷返回寝帐。

叫来寒玉明潇,询问他们这些天发生?的事。

明潇道:“漠北王在公?主榻边守了整整三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公?主。”

嗯?

没解吗?

慕秋瓷想起她醒来时咬着的峰峦,那胸襟可?是?大开着。

最终,她将“衣不解带”当成一种形容描述,而非字面意义上?的意思。

寒玉则说了一些别的琐事。

“齐校尉和漠北王的亲卫们走得很近,相约一起操练。”

“王城中的人听说公?主病重,很是?担忧,自?发在王城周边最高的山坡上?累积石块,为公?主祈福。”

“之前袭击送亲车队的是?乌斯人,领头者?是?乌斯王手下的一名大将,被漠北王射杀。”

……

慕秋瓷很喜欢听这些零零碎碎的琐事,就像是?听故事一样,而每个故事中都能透露出许多?讯息。

当初在皇宫中,她靠着宫女宦官们分享的一个个小故事,了解着宫城中每一座宫殿的风向?。

也早早发现了皇后和太子?的谋划,与皇帝的愈发癫狂。

皇后太子?一死一废后,她就知道不能再留在宫里,筹划着出宫。

突如其来的和亲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也确实让她顺利出宫,只是?出得有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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