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我差点笑出声。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是我们当年的结婚戒指：“看在瑶瑶的份上，看在我们五年感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五年感情？

我想起他眼睁睁看着林薇虐待瑶瑶。

我想起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认识我。

我想起他挪用公司资金去养小三。

进监狱太便宜他了。

“阿凝，我们回家吧。”他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我会好好对你，好好对瑶瑶的。”

瑶瑶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她在害怕。

我蹲下身，轻抚女儿的脸：“瑶瑶不怕，妈妈在。”

然后我站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顾远洲。

突然，我笑了。

“远洲，起来吧。”我伸手扶他，“夫妻一场，我怎么会真的让你去坐牢。”

顾远洲的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他抓住我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

我温柔地说：“我们一家人，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重新开始。”

“真的吗？”他不敢置信，“阿凝，你真的原谅我了？”

我点点头：“当然。血浓于水，我们是一家人。”

顾远洲激动得快要晕过去。

他以为这是他重新开始的机会，是他美好生活的开始。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他迫不及待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去马尔代夫，去夏威夷，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看着他兴奋的样子，心中的计划越来越清晰。

“好。”我温和地说，“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地方。”

“在哪里？”

“一个很安静的地方。”我牵起瑶瑶的手，“瑶瑶也会喜欢的。”

顾远洲完全沉浸在重新得到我的喜悦中，他没有注意到我眼中的寒意。

也没有注意到瑶瑶眼中的恐惧。

更没有注意到，我刚才给秦助理使的眼色。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顾远洲兴奋地说。

“不急。”我拍拍他的肩膀，“先上飞机，我们慢慢聊。”

他以为这是温情的开始。

其实，这是他噩梦的开始。

有些账，是要慢慢算的。

第十章

飞机缓缓爬升，顾远洲兴奋得像个孩子。

他紧贴着舷窗，畅想着我们一家三口的美好未来。

“阿凝，我们去马尔代夫怎么样？瑶瑶一定喜欢那里的海滩。”他转过头，眼中满是憧憬，“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在那里买栋别墅，每天看日出日落。”

我抱着瑶瑶，轻抚她的头发。她已经睡着了，小脸还有些苍白。

“我会重新开始的。”顾远洲握住我的手，“这次我不会再犯错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飞机在云层中穿行，顾远洲越说越兴奋。他说要给瑶瑶最好的教育，要带我们环游世界，要重新创业东山再起。

我静静听着，心中毫无波澜。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开始下降。

顾远洲兴奋地望向窗外，准备迎接阳光沙滩。

然后他的笑容凝固了。

窗外是无尽的白色冰原，刺眼的雪光让他眯起眼睛。

“这......这是哪里？”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没有回答。

飞机越降越低，一座孤零零的建筑出现在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