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陈家山开口,声音沙哑的几乎都要听不见,他咳嗽两声,捂着嘴,把身后的被子揪过来,重新盖上。
“去打个针或者挂个点滴就好了,你吃药没效果。”林时然隐约皱着眉,“快点,你听话。”
陈家山卷着被子翻了个身,背过身去,不再看她,“我不去,你今天上午不是还有课吗,你走吧,签到时候记得帮我请个课假。”
林时然有些生气了。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男人沙哑着嗓音。
“不去我就不管你了。”
她上课的时间也快到了,林时然着急又心烦,拿了包出门。
听见门框响声。
陈家山一米八几的个子,蜷缩成一团,将被子裹得很紧,脸往被子上蹭了蹭,还能闻见女人残留的温度和香味。
他闭上眼睛,又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陈家山晕着脑袋,眼神却清清亮亮的,想着心里的人,很快起床过去开了门,门外却是穿着班服的跑腿小哥,他手里拎着纸袋子,里面又是一袋子药。
“您好,我们是UU跑腿,您是陈先生吗?”
陈家山眉头皱了又放,“不是。”
连药都没接,他关住门,躺倒在床上,身体的滚烫似浪般一阵一阵翻涌,他闭着眼睛,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如果昨晚的翻云覆雨和女人的切切关心只是一时的梦,现在两人又恢复到之前的沉默无语,他宁愿留在这场梦里不愿醒来。
直接烧死他也算。
他又晕晕的睡过去。
直到门声再次响起。
陈家山撑着沉重的身体拉开门,门外是林时然。
她刚上完课,又回来了。
林时然手里还提着两三袋东西,放在圆桌茶几上。
她摁了墙上的开关,开了头顶的灯,然后弯下腰拆外卖盒的包装袋,拿出来一份白粥和咸菜丝,“我知道你不想去医院,怕花钱。”
陈家山愣了愣,赶忙说,“我没有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