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冷笑：“沈总，这里不欢迎你。”

我却轻轻按住她的手：“没事，我和他讲清楚。”

沈墨琛坐在驾驶座上，领带发皱，衬衫领口微敞，眼底布满红血丝，显然是一路疾驰赶过来的。

他从未这样狼狈过。

“监控的事，是我拷贝的，但不是为了威胁你。”他声音沙哑，“我只是……想留着自己看。”

“拘留所的事，我让人打点过，本意是不想让你受伤，但没想到，洛思雨会以我的名字买通人欺负你。”

“我的书房不让你进，是我怕你会发现，我在里面藏了你的东西，至于洛思雨的照片，是他收买佣人放进去的。”

“洛思雨和她母亲现在被送去了北城疗养院，永无出头之日，你爸的公司也宣告破产。”

他一字一句地解释，像是要把所有误会都剖开给我看。

我听完，只是淡淡地问：“然后呢？”

沈墨琛怔住。

“然后就是”他声音微颤，“跟我回去。”

“姜姜，我一直喜欢的，是你。”

我笑了。

“沈墨琛，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处境。”我轻声说，“可你还是能一次次偏袒洛思雨。”

“就算你不喜欢她，可你伤到我的心，是真的。”

“我已经在那段时间，渐渐忘记对你的喜欢了。”

“如今，也拾不起来了。”

沈墨琛的手指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泛白。

他声音颤抖：“姜姜，我不是神……我确实错了，但你不能允许我犯一点错吗？”

“犯错的代价，就是要永远失去你？”

我看着她，眼神平静得近乎残忍：“是。”

“我不恨你，但也不会爱你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烫金请柬，递给她。

“三天后，我和段煜的婚礼。”

“以沈总的性格，应该不会做出再次卑微请求我原谅的事情。”

“既然如此，我们就都骄傲一点。”

“好聚好散。”

说完，他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向等在路边的段煜。

沈墨琛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她骄纵又明媚，像一团火，猝不及防烧进他黑白分明的世σσψ界。

而现在，那团火，彻底熄灭了。

第10章

一个月后。

沈墨琛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段氏集团总裁段煜与姜家大小姐今日大婚……”

画面里，姜姜穿着婚纱，笑容明媚灿烂。

她曾经也这样对他笑过。

在他还没有一次次偏袒洛思雨的时候。

在他还没有把她送进拘留所的时候。

在他还没有让她绝望到烧掉别墅的时候。

沈墨琛关掉电视，沉默地去了书房。

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是助理刚送来的。

他翻开，里面是姜姜这一个月的生活轨迹。

她和段煜去了威尼斯，在叹息桥下接吻。

她陪段煜参加商业晚宴，笑容温柔。

她甚至……开始学着下厨，因为段煜胃不好。

沈墨琛看着这些照片，忽然笑了。

他曾经拥有过姜姜全部的喜欢，却亲手把它打碎了。

而现在，她把这些温柔，都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