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墙角,褪去手套,掰动墙壁凹槽内陈旧生锈的开关。

电流瞬间穿透了白王的肩胛骨,那钢针一直插进骨头缝中,持续的放电让白王宛如一片破碎的烂抹布,颤抖着自喉咙深处发出呜咽的惨叫。

白王打从蛋里起,哪天不是千娇万宠的养着,何曾受过这般刑罚。

许洛也不抬头看他惨状,只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侧耳听着他的呼痛。

掐着秒表,三分钟开启一次,每次持续电击一分半。这是对雄虫最残忍,能够持续无间断疼痛的刑讯方式,通常用来对付穷凶极恶的罪犯。

在许洛第四次,把手放在开关上时,成功听见了白王一声嘶哑的呼喊。

“许洛!”,白王浑身大汗淋漓,胸腔剧烈起伏,两颗眼珠子涨红突出仿若恶鬼,狼狈的还不如街边乞食的野狗,再没有往日的矜贵,偏头啐出一口混着血沫的唾液,“你折磨我,是报复我当年辱你,还是在替许家鸣不平?”

许洛站着没动,也没吭声,低垂着脑袋,身子隐进黑暗中。

似乎是在细细享受着,作为阶下囚的白王,那即将坍塌的高贵背后的恐惧和愤怒。

“许家数百年为白王一脉服务,从我祖辈起,你们许家前前后后自愿往我们白王后院送了多少雌虫?你们许家雌虫自出生便练习既定的博斗术,导致经脉走向发生改变,后续子嗣完全就是为我白王一脉的‘绝对掌控’而生!”

“你杀了我又如何?经脉走向已经刻入基因,无千年不可改,这是白王一脉烙印在你们许家后嗣身上的印记!是你们附属家族永远的耻辱!”

“哈……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千虫骑万虫爬的贱.货,从荒星带回白段玉那不知来路的野种!啊啊啊啊啊!!!!”

许洛似是不想再听他犬吠,又像是忽然来了兴致,想听白王来一段男高音。

这次的电流,足足持续了五分钟。

空气中弥漫开来尿骚味和粪味,四肢痉挛使得铁链丁零当啷的响起来,伴着变了调的惨叫,混合着在空荡的牢狱内回响。

直至警示灯发出警报,提示白王的生命体征已经微弱。

许洛才大发慈悲的关闭了电流。

他起身走至牢房门口,与单向可视的玻璃外打了个手势。

也不管房外协同审讯的上将是否同意,就抬手掐断了监控录像。

“你做什么!”,白王口中流涎,鼻孔和眼角都拉长着血线,往日高俊冷艳的脸,此时像极了十八层炼狱内刚从油锅里炸了一遍的女鬼。那头他引以为傲的蓝色头发,炸的像是个快要干涸的海藻球,随着挣扎无助的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