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

然后，他身体向后靠进座椅里，姿态慵懒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淡淡问道。

「我赌输了，我会帮你研制出你想要的东西，一辈子待在研究基地。」

闻言，他侧过头，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江小姐，其实你还有一个选择，嫁给我当沈夫人如何？」

他低沉的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我扯了扯嘴角，毫不示弱。

「余生，我只是江知晚。」

我和沈淮停相识的比周景辰更早。

只不过那时候，我与他可谓是针尖对麦芒。

因为师出同门，他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他。

以至于我做什么，他总会挑出刺来。

所以和周景辰准备结婚时，因为不愿认输，我答应了他的赌约。

若是我有一天和他离婚，那余生就要为他沈淮停卖命。

因为年轻，再加上对周景辰的爱和信任。

我以为自己不会输，也绝对不会有这一天。

如今回忆起来，只怪自己太过天真。

车停在我预料之外的地方。

一个极为浪漫的餐厅。

沈淮停替我拉开椅子，强硬到我不能拒绝。

落座后，他并未急于点餐，只是隔着摇曳的烛火看我。

「这家餐厅的甜点不错，我记得你以前提过喜欢。」

他开口，声音比在车里时低缓了些。

我微微怔忪。

那是很久以前，我随口抱怨一家甜品店时，无意间提起的。

第7章

没想到他竟然会记得。

「费心了。」

我端起水杯，声音维持着疏离。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吃完直接去研究室吧。」

闻言，他低笑一声，那笑声在轻柔的音乐里显得有些突兀。

「你还真是！」

他身体微微前倾，烛光在他深邃的眼眸里跳动。

「江知晚，你觉得我真的只想让你为我卖命吗？」

「我缺的，从来都是你。」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点哀伤。

「从初见时，我就明白你是不同的。」

他微微眯起眼，似乎在回忆那个遥远的夏天。

「与你争，故意激怒你，也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江知晚，你就像一道我解不开却偏要解的题。」

说完，他伸出手，隔着桌子，似乎想触碰我的指尖。

却在半途停住，最终只是有些怨恨道。

「明明是我先遇见你的，为什么你却只看得见周景辰？」

这一番算是告白，听来却只有幼稚和无语。

我扯出一个极淡的笑，直视着他道。

「沈淮停，我不是你的证明题，就算离开他，我也不会选择你，更不会爱上你。」

顿了顿，我清晰地吐出最后的决定。

「赌约我会履行，你想要的材料，我会尽全力配合研究，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