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挣钱，我放弃了画笔。

一天打三份工，从早上五点到凌晨。

五平米的出租屋，连独卫都没有。

我实在太累了。

所以在林晚绒将我放到床上后。

我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分外香甜。

什么知觉都没有，连梦都懒得做。

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我整个人都靠在林晚绒怀里。

她正轻轻地拍我的后背，半垂着眼，流畅的侧脸上，是难得的安谧。

我揉了揉眼睛，换了个姿势抱她。

「许平简怎么样了？」

林晚绒淡淡地说：「要我一笔钱，周游世界去了。」

系统刚刚告诉我。

在我睡觉的期间，许平简闹着要见林晚绒。

他已经无法离开系统，在这个世界里最后的希望，就是她。

我点头，笑着揶揄：「林总分手费给得很大方嘛。」

「不是分手费。」

林晚绒认真地看着我：「我和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从头到尾都是互相利用，合作关系。」

「合作？」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和你一样，都是为了救赎我，我调整黑化值让他完成任务，他留下来陪我演戏。」

我默了一秒：「林晚绒。」

她微微侧过脸注视我，温和地应了声。

「我回到书里，是不是你做的手笔？」

「是我。」

她没有遮掩：「为了有看点，系统希望我的人生一直有曲折，一旦我过上幸福平静的生活，它势必会搞事情。」

我皱眉：「那你怎么知道系统一定会找我？」

或许，会派一个比许平简更专业的攻略者。

而不一定是我。

林晚绒慢慢地笑了下：「因为系统和我都心知肚明。」

「只有你，能搅乱我的情绪。」

22.

我把林晚绒抱在怀里。

讲了很多很多过去的事。

怀里的女人一直安静地听着。

时而勾起嘴角，时而垂眸沉思。

半响，她将我从身体上拉起来，认真地问我：「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你的人生还这么长。」

「陈哲，你这一生都要活在阴影里吗？」

她的口吻很温柔，还带着些惆怅。

我有点奇怪地看着她。

这不像是书里的林晚绒会说出来的话。

想了想，我低声说：「都是我欠她的。」

林晚绒手指一顿，蹙眉着看我：「为什么这么说？」

望着那道熟悉的目光。

我眼睛一热。

是我害了林晚绒。

我对林晚绒的感情，远没有她给我那样的纯粹。

从孤儿院的第一次见面，我就极力引起她的注意。

她弯腰伸手摸向我的头发时，我眼睛亮亮地主动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