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提醒他。
“你早就不要我了,你忘了吗?”
那份虚伪的亲情,还是留给时凝吧。
再次见到楚晏南和时凝,是在一次剪彩活动上。
名声臭了,业内软封杀了他们。
能接到的活,只能是路演。
两个人再次情歌对唱,却不再是我写的佳作,而是路边随意播放的口水歌。
和以前在台上的风光无限不同,如今像两尊没有感情的泥偶。
没有互动,没有深情对望。
但却在看到我的刹那,两个人都活了过来。
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暗含杀气。
只不过都在老板的一顿数落下,像两只鹌鹑。
“你们唱的都是什么玩意,还开那么高的价。”
“老板,我们以前很有名的,你看那些报道,要不您给一半钱也行啊。”
“你知道楚淮南吗?他是我哥。”
老板却嘲笑出声。
“他要真是你哥,也只能说是家门不幸。行了,就一千块钱,爱要不要。”
他们拿着一千块钱,眸色黯淡。
再抬眼时,我已经坐上了劳斯莱斯。
楚晏南失魂落魄地嘟囔着,“时凝才是家门不幸,我不是啊。”
时凝却再次发疯地对他又踢又打。
“楚晏南你什么意思!要不是你,我至于受这份苦吗?”
“今晚你就去给我多打两份工,这个月房租还没交呢。”
以前愿意和他共担风雨的人早就不见了。
剩的尽是时凝无边的谩骂和抱怨。
他怅然若失地摇着头,重复说着。
“要是乔沐就不会这样,她很爱我的。”
“对,只要我不离,我和乔沐就还是夫妻。”
可他忘了,婚姻法里还有起诉离婚这一条。
他举起手机,朝我的方向挥动。
屏幕里,是二十二岁的乔沐,捧着十块钱的盒饭,笑呵呵对着镜头:
“未来的乔沐,和成为大歌星的楚晏南结婚后是不是过得特别幸福呀?这些年为他受过的累你千万不能忘了,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我笑笑,抚摸着专辑上的照片。
楚淮南,这次我没有做懂事的那个。
当年的苦和累,我都讨回来了呢。
“师傅,送我去机场。”
我要带着楚淮南的梦想,飞往更高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