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愣地看着这些相熟的面孔，有不少都是我曾帮助过的人。

可他们现在却像是看垃圾一样看我。

当我被李浩和王玉涛送到警局的时候，已经看不出来一点人样，浑身都是恶臭的泔水。

李浩哈着腰，不停地鞠躬：

“张警官，你看我这次是不是立功了？”

“这可是咱们这里臭名昭著的卖国贼！”

张警官狐疑地打量着我，却在看清我的脸后猛地变了脸色，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神秘电话：

“报告领导！我们五年前的卧底英雄回来了！”

第5章

05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玉涛脸色阴沉，没说话。

李浩看了看张警官，又看了看没有动作的王玉涛。

最终他大着胆子向前问道：

“张警官，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们五年前的卧底英雄回来了？”

张警官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指了指我和苏澄，答非所问：

“是你把这两个人弄成这样的？”

李浩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抓起来！”张警官语气中的愤怒几乎溢了出来。

其他的警员从警局中涌了出来，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李浩和王玉涛就被摁在了地上拷上了手铐。

即使这样李浩还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大喊着：

“警官！我们是无辜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萧云逸怎么可能是我弟英雄！咱们这儿的人谁不知道五年前他就成了卖国贼！”

不等张警官回答他的话，一旁的王玉涛终于忍不住开口怒吼：

“闭嘴！你这个蠢货！”

李浩的语气里满是无辜：

“玉涛哥，不是你给我说的萧云逸是卖国贼的吗？”

“你说你手里有决定性的证据我才和你做事的！怎么你现在都不解释一句！”

王玉涛的牙咬得吱吱作响，但他却说不是说来一句解释的话。

听着李浩σσψ和王玉涛的一言一语，我终于弄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无非是我还是个普通的警员的时候没有帮王玉涛走后门，这就让他怀恨在心。

那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究竟算什么？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让我显得十分可笑。

明明已经知道了罪魁祸首，可我竟还是忘不了曾经的情谊。

人心难测，终究是我错付了。

我垂着头，悄无声息，就像是死了一般。

事到如今，我宁愿我是真的死了。

张警官走到我面前，眼眶通红：

“英雄，对不住，让您受委屈了。”

说着，他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要给我穿上，丝毫没有嫌弃我身上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我却摇了摇头，声音干哑：

“先给我的妻子苏澄。”

张警官的声音颤抖，极快地抹了把脸，喃喃道：“对，对。”

但当他走到苏澄的面前，苏澄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惊恐地尖叫起来。

我贴近苏澄的身体，企图用自己残废的身躯给她为数不多的依靠：

“小澄！别害怕！李浩和王玉涛已经被抓起来了！”

“你好好看看我！是我！”

可苏澄还是像失去了神志一般，疯狂地尖叫。

这个时候我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