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摊被刁难时,他曾为我挡下滚烫的油锅。

曾熬夜跑车,只为给我买袋10块钱的草莓。

却因疲劳驾驶撞折了腿。

记忆中的爱人与眼前人渐渐重合,我竟有片刻的心软。

我跟自己打赌:

如果陈震向我坦白,我就跟他好好道个别,这辈子好聚好散。

片刻后,我小声问道:

“阿震,你训练这么久,跟车队经理熟吗?能不能……求他别让你去参赛了?”

能不能,别用假死来骗我离开?

走廊里,顾柔抱怨着走了过来。

仿佛医院的电话打断了她的幸福时刻。

听到我的问话后,她冰碴似的眼神刺了过来。

所以阿震,你会选谁呢?

我心中不断祈祷。

病房里安静了几秒,呼吸悄然变得沉重。

然后,在我满眼炽热中,陈震垂下眼睛:

“对不起,我们不熟。我得参赛。”

3

我忽然笑了,轻声说:“去吧。”

陈震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

他原本以为我会哭,会求。

会像从前那样死死拽住他的衣角。

可我没有。

一丝不安划过他的眼眸,他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字。

从前我或许会患得患失,想看他的手机。

可现在,我直接闭上了眼。

他反而抿紧了唇。

不一会儿,病房里涌进来一群人。

陈震故作开心的介绍:

第4章

“这些都是车队新认识的朋友,听说高利贷的事,特意来帮忙的。”

“嫂子别担心,30万我们凑齐了!”

陈震目不斜视地盯住我。

我知道,他在等我感动,等我向从前那样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

可我只是淡淡地问:“能不能捐50万?”

病房里瞬间安静。

陈震脸色变了又变:“昭月,你……”

“我不是要付剩下的违约金。”

我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除了还高利贷,我还想把我妈的10亩地赎回来。”

我妈种了一辈子地,没有存款也没有退休金。

如果没了那片地,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陈震明显愣住了。

没想到我不再阻拦他“送死”。

顾柔突然捂住嘴,“天啊……嫂子,你是不是太拜金了?”

我笑了。

她身上六位数的套装、七位数的首饰。

而我全身加起来不到50块的衣裳。

她竟然说我拜金。

顾柔满脸疼惜地望向陈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