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怡柔忽然笑了，指尖划过他的实验报告，

"不信？"

"那我就让你看看，你的研究对我有多重要。"

透过单向玻璃，我看见她将傅玉按在仪器台上深吻，戒毒所的天花板在头顶泛着冷光。

手机震动，公证处的短信亮起，

【温队，资产冻结程序已启动，您名下的警衔档案将于24小时后永久封存。】

我扯断束缚带，自己办理了离所手续。

曾经陆怡柔为我送饭的保温盒，如今积满灰尘堆在储物柜底层。

我擦开灰尘，饭盒底部还刻着她清秀的字迹，

"陆怡柔，温翎是你坚持100天早餐才追到的丈夫。

你要记得他出任务总忘记吃饭，早餐必须营养均衡。

你要记得他胃不好，咖啡永远只能放三分糖。

你要记得他最喜欢巷口那家生煎，每周五都要买给他。

陆怡柔，如果你敢背叛自己的誓言，三十岁那年的陆怡柔，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镌刻的凹槽里逐渐被泪水打湿。

"骗子……"我砸碎饭盒，

"你他妈就是个骗子！"

4

我拼命擦掉眼泪，却越擦越模糊。

直到整个饭盒彻底变形，我才把它扔进了火炉。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陆怡柔不知何时站在了家门口。

"温翎！"

"你怎么擅自离开戒毒所？傅玉还等着给你做戒毒实验呢。"

我死死盯着她嘴唇上的咬痕，声音嘶哑，

"我为什么会染上毒瘾，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

"当然是你卧底时不慎沾染，神经系统早就被毒品侵蚀了。"

我太阳穴突突跳动，

喉咙像是被火烧灼般，疼得说不出话。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单独行动，走吧，别耽误傅玉的实验进度。"

我沉默地坐上后座，抬眼看见副驾驶被傅玉贴满了实验数据。

挡风玻璃上还粘着便签，

【傅玉专用座驾】

我重重靠向车窗，闭上眼睛。

引擎刚启动，陆怡柔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什么？傅玉……别慌，我马上到！"

我困惑地看向她，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傅玉被毒贩绑架了……."

"因为你的身体已经产生抗体，他们要用你的器官来做新型毒品的人体实验，所以拿傅玉要挟我交出你。"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陆怡柔……我才刚被毒品毁掉职业生涯……."

"现在连最后的价值，就是被你卖给毒贩吗？"

她扣住我的手腕，声音温柔得可怕，

"温翎，只是摘除几个器官而已，不会要你命的。"

我拼命挣扎想跳车，却被她注射进一针迷药。

意识消失前，只听见她对着电话说，

"一小时后，我把人送到地下实验室。"

……

再次恢复意识时，眼前是昏暗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