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没等到答案,含着泪看她许久,迷糊地想,面前这个明明是很漂亮的美人,却在此刻像是一部记载了前朝与大宗的岁月史书。

……很奇怪的。

在看到她露出水面的身躯上就有这些伤痕时,本来还被沈惊澜故意抚摸得腰眼都在抖的小王妃,却眨了眨眼睛,心中那些旖旎的颜色全部都散掉了,她莫名其妙低头去亲沈惊澜的肩膀。

浅粉色的唇吻在那道愈合许久、却仍能看出狰狞的伤上,叶浮光又忽然觉得自己算是挺幸运的。

虽然她生下来就没有感受过太多属于亲人的爱,可是她生在很和平的年代,而且身体也还不错,从小到大没有生什么病,周围的同学老师也还算友善,所以她连太多血色也不曾见过。

就更不用说是这么恐怖的、放在没有抗生素的年代,足以要人命的伤痕了。

她沿着对方肩上的伤痕亲吻过去,想了想,甚至探出舌尖,描绘了那肌肤上有些凹凸不平、像蜈蚣蔓延的痕迹。

方才还游刃有余在戏弄她的沈惊澜整个人忽然僵住。

她将手从水底下抽出,卡着她的下颌,让这只忽然舔舐自己旧伤的小狗重新在怀里坐直,凛冽的凤眸盯着她:“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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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

属于叶浮光的信香已经将这片水池都覆盖。

那雪色纷飞,比从前需要她按着信腺、用信香挑衅时不情不愿放出的那点要浓烈得多,在此刻倒是令人明显感觉出她像个乾元了。

原本温暖怡人的水池,被小王妃极具特色、甚至好像还能影响温度的信香一盖,给沈惊澜一种冷热交替的感觉,但这种冷意却没有伤害到她,而是让她觉得整个上午活动过头的躁动慢慢平息了下来。

她的信香也徐徐在这种雪色里绽开,好像本该就是在这种季节里盛放的,极具特色的是,在其他乾元和地坤看来,一贯属于沈惊澜的红色山茶,在这种雪色的覆盖里慢慢变白。

映证着她早就被这雪色打过烙印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