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没有主子给奴婢让路的道理,这是银屏、曲画僭越;至于如意,以下犯上,而吉祥未尽规劝之责”
她好似在给叶浮光解释罚她们的理由,话锋却一转,眼尾似笑非笑地扫向跪在床边的人。
“郁青,究竟是你御下不严、闹出笑话,还是……?”
未竟的话语里,只能是更重的罪责。
郁青额间渗出汗珠,从方才沈惊澜让她堂堂王府大管事亲自上前侍奉开始,她就意识到王爷有责怪之意,此刻更不敢去认领岐王后面诸如“对王妃、对王爷不忠”的可能,只将脑袋埋得更低,声音里难得带了一分颤:
“是奴治下不严,请王爷责罚。”
……
沈惊澜还未开口。
却先听见跟前的动静。
啪嗒,啪嗒。
两颗泪花缀在她身下绵软的绸垫上。
她神色一顿,重又去看被自己拉着手的小鹿,才发觉就这么短短几息的功夫,她的小王妃就从方才被逗弄的羞愤,变成惊恐的面白如纸。
细细的泪痕淌过那张面庞,像是珍珠挂在软蚌肉上,让人忍不住想伸出手指去戳,确认柔软度
真要这样做了,会吓到打哭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