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自己的忍耐也快要到极限了。

当晚。

大军一路急行军,出了相州,抵达应天府,五日后

出现在永安城外。

却围而不入。

起初,永安城里的百姓们不明状况,即便被先皇的国丧所压抑,但还是明里暗里地奔走打听,想要迎岐王凯旋,毕竟是她率军将大衹的两任可汗打败,并且还让北境外的草原陷入四分五裂的困境,可以说大衹已在覆灭边缘!

新朝以来,虎视眈眈的最强外敌已经消失,这怎不值得他们夹道欢迎?

何况!十六城在有生之年复归!这是天大的喜事!

但岐王在城外驻扎而不入,朝廷也没有派出迎接的各路官员,这让有些经历过前朝末年的老人闻到不好的讯息,开始闭门不出。

渐渐地。

永安城里不知哪里开始流传起谣.言,说先皇是岐王所害,是她延误军机,才导致陛下中了大衹人的埋伏,她如今率军归来,是想以地坤之身染指皇位!

这流言传到军中的时候,坐在中军帐里的人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她勾了勾唇,神色里没有半分紧张。

倒是让旁边正在剥橘子的人动作一顿,橘子皮的汁水溅在了手掌上,酸酸的味道在空气里弥漫,倒是因为这个缘故,沈惊澜姗姗掀起眼皮。

她拿出手帕,将叶浮光的手拉过来,给她擦手背上的痕迹,顺便低头从她手中衔过几片橘瓣,任由它们落入唇齿间,将那汁水与果肉一同咬碎。

“不酸。”

片刻后,她如此道。

示意自己已经尝过了橘子,叶浮光若是怕酸,现在可以试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