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有幸请您前去共饮一杯茶?”
她转过身。
苇帘下依然隐约可见那张丑陋的容貌,唯有露在外面的黑眸耀耀生辉。
叶浮光仔细打量传话的人,没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塞外民族的特点,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中原人。
她很轻地眨了下眼睛,“能支持我们生意的,都是贵客,姜某自然恭敬不如从命,待我更衣过后,便去拜见贵客。”
……
“她答应要来?”
同一艘船。
对角线,另一头的顶层船舱里。
灿烈的秋日日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将中原衣衫打扮的一道倩影照得半边明媚,半边晦暗,她也戴着苇帘,却没有刻意给自己做易容打扮,此刻那颗唇角的痣就藏在若隐若现的白纱下。
听见下人的汇报,她弯了弯唇,扣着陶瓷茶杯的边缘指尖微微曲起,又去看站在窗边阴影里的人,“如何?是我们的熟人吗?”
“是她。”
宓云颔首,神色却没有一贯的从容,想到北境这些时日该来、却一直没有飞来的信鹰,不由开始忧心贵霜的计划。
他必须要为这一切做最坏的心理准备
“何时行动?”他问。
贵霜给他们的命令是,只要她离开大宗,他们探得这位岐王侧妃的具体下落之后,倘若她还活着,他们必须把她带到跟前,因为她有大用处。
而贵霜不该在这个时间点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