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炸营,比起今夜的天象,还有些是譬如士兵夜晚做了噩梦,引起一个帐篷的骚动,而古代士兵夜晚视物能力较差,被动静惊扰,因白日的训练引起过激反应,恐怖时造成的军营混乱不亚于敌袭。
故而军中都有“夜晚不允许士兵擅自离开自己营帐,违令者斩”的苛刻军令。
这次的骚动引起大衹和大宗的重视,晨曦初上时,河间府就有谣言传入大宗中原,大致意思是大衹可汗已暴毙,天意不在王庭、而在大宗,天下当归同宗。
大衹那边却咬定这是大宗的阴谋,是大宗朝廷研发出了威力特别的火器,才让他们边境二十万的军队溃败如蝼蚁,四散引发骚动。
两边的使臣在次日的会谈时皆语带试探,互相觉得这是对方的阴谋,试图从对方说话时每道皱纹的变化里寻找出关于真相的蛛丝马迹。
又过几日。
一支从永安派出的朝廷队伍,也已经抵达江宁城郊的山脚。
扶摇看着半山腰上那座隐没在云雾中,偶尔露出一点端倪的茅草屋屋顶,出声问旁边的禁军护卫,“岐王就在此处,不曾离开一步?”
禁军统领颔首。
“自从岐王侧妃下葬后,岐王便在此地缟衣素食,不曾离开。我们的人日日看着,也没见外人进出此山林,亦不曾有信鸽等信使进出此地。”
扶摇想到刚从驿站得到的北境消息,眯了眯眼睛再去望半山腰。
在禁军统领沉默等待他下令的时候。
良久,他喃喃出一句,“再试探一次吧。”
他总觉得最近北境愈发紧张的局势后面,就像是有一只手在推波助澜,大宗今岁的粮草好不容易才收上来,按照陛下的心意,推动和谈、休养生息才是第一要务。
这个朝廷,早就没有人想要再兴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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