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顿了顿,小王妃提着裙摆,一步步往高台上而去,就在经过苏挽秋的时候,对方果然恰好扭过脑袋,隔着面纱冲她微笑。
叶浮光礼貌且陌生地同她见礼。
就好像根本不认识她。
直到苏挽秋在这空隙里缓缓地启唇,“你知道她还活着吧?”
叶浮光神色一变。
然后又见苏挽秋笑吟吟地说道,“还是跟以前一样,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就像无法忍受她、想从她身边逃跑的时候一样。
本来不打算说话的小王妃没忍住,出声道:“确实比不过圣女,明明对这种表演没有任何兴趣,还克服困难,站在最前面。”
苏挽秋:“……”
她眯起眼睛,“你果然很了解我。”
讲故事、哄她睡觉的时候,若说还是意外,那么现在,苏挽秋就能在心中确定,叶浮光似乎对她的性子了若指掌,甚至很多连她身边伺候的人、包括贵霜都不知晓的事情,这个人都知道。
叶浮光不想和她寒暄,那股莲花香味在鼻尖漂浮的每一秒,都让她想起来自己之前被俘.虏时候,在苏挽秋那里受到的每一分疼痛,譬如现在,她就觉得自己手腕又开始疼了。
信腺也疼。
她转身想走,又听苏挽秋往下道,“既然这么了解我,不如再猜猜,你走的这些时间里,那个小婢女在我手中过着什么日子?”
她视线仍看着在角斗的两个乾元,因为力量十足,将整个高台都摔出了隐约的震动,令人在忧心这底下每一根柱子是否随时塌陷。
而在她的视线所看处,扶摇凑到了皇帝耳边,像是在小声建议什么。
叶浮光:“我不猜你就不会说话了?”
苏挽秋目光顿了下。
她转过头打量身边的人,好像今天第一次认识她,“跟着沈惊澜,你胆子实在大了不少。”
好像猜到小王妃接下来又要说出难听的话噎人,在叶浮光启唇之前,苏挽秋干脆道,“算了,我只是想告诉你”
“当初你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她背叛了我,没有告诉我你信腺已痊愈的事实。”
苏挽秋秋水般的眼瞳里再度出现笑意。
她轻飘飘地道出总结,“我想同你说的,只有这件事而已。”
紧跟着,圣女对沈惊澜的方向比了个“请”的手势,“去吧,走到你最爱的人那里,再在我这里待着,我看岐王殿下恐怕要杀人了。”
……
苏挽秋无愧她擅长“攻心”的特点。
这让人明明知道她的坏,却在每次她设下陷阱的时候,还是会重蹈覆辙,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叶浮光凭着阅读那几近百万的文,才掌握了苏挽秋的性格特点、敢同她斡旋,可是对方只和她相处了很短的时间,却将她的性子都吃透了。
她就是要叶浮光在内疚里,辗转反侧,最终主动走向她们那里。
心好脏。
好讨厌。
叶浮光回到沈惊澜身边时,没忍住抬手狠狠扣了下桌几的木纹。
岐王当然没有错过刚才苏挽秋同叶浮光说话的动静,她们只简短交流了几句,但很多臣子都往那边去看。
发觉叶浮光的心情不大好,沈惊澜轻声说道,“不管她说了什么,都别信。”
小王妃点了点头。
她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但有些话入了耳,真就不一样了。
她欲言又止,正想启唇,这时,站在场上、赢了好几个大衹人的禁军站在那里,在沈景明龙颜大悦、叫赏的动静里,直直看往贵霜的方向,“听闻贵霜王女资质非凡,天生神力,不知在下有没机会请教一二。”
贵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