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避不开王旭尧夫妇的目光,但她顾不得那么多。
然而接收到她信号的人却没有回身,只是衣袖很轻微地动了动,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严禁她参与到这场斗争当中。
沈惊澜也算是对叶小狗莫名其妙的预知有些信任
但正因如此,才不准她开口。
因为岐王这番话,只是在她皇兄的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种子,无论今天苏挽秋到底有没有被坐实身份,从此见到她的时候,沈景明都会想起妹妹斩钉截铁的这句话。
而沈惊澜从不屑于撒谎。
这就已经够了。
倘若叶浮光真列出什么铁证如山的、旁人鲜知的证据,只会将她也牵扯进去,毕竟她在江南走丢的那一遭,是切实在苏挽秋身边待过的,而她又是从哪里知道这些大宗立朝之后就被消灭的、三缄其口的王族秘辛?
看见她动作的叶浮光:“?”
她眼中冒出很纠结的神色。
不过在两人没办法沟通、不能商量的情况下,她这个只有原著剧透优势的,还是比不过沈惊澜对这朝堂的了解,所以小狗乖乖听话,选择了闭嘴。
她甚至有些懊恼。
如果那会儿不要心血来潮地出门乱逛,又或者别出其不意地去什么花鸟市场,她就不会遇到贵霜,也不会牵扯到这段剧情里,让沈惊澜为了她,掺合进这桩莫名其妙的联姻当中。
……况且。
贵霜拢共也就见了她两回,而且两次接触时间都很短,叶浮光才不信她对自己能生出什么别样的情愫,大概率是因为沈惊澜,才这样牵扯她。
与其信贵霜对她这个炮灰一见倾心,不如信她是秦始.皇。
……
苏挽秋与宫人回到殿内的动静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度挪去。
果不其然。
宫人对扶摇很轻地摇了摇头,扶摇便睨了岐王一眼,随后高声将这件事禀报给了沈景明,而那些离得近的大臣互相交头接耳,很快连在殿外那些九品芝麻官也将瓜吃了个全乎。
沈景明看了眼泫然欲泣的苏挽秋,视线在她的侧脸上流连而过,最后清了清嗓子,“此事确是阿澜鲁莽,朕作为兄长,理应为她赔罪”
他接连宣布了十数样赏赐,让宫人稍后送到大衹人落脚的别庄上,又让沈惊澜向苏挽秋道歉。
只是绝口不提自己刚才还对求娶大衹圣女心动的事情,在沈惊澜毫无诚意、以茶代酒喝了一杯之后,话头一转,改而道,“只是不知贵霜王女何时见过岐王侧妃?”
他如此问着,又淡然补充了一句,“但如你所见,她已入赘岐王府,还是朕金口玉言批的婚事,即便出了岐王府,也曾作她人妇,无论如何不能当成我们两族交好的人选。”
贵霜这次□□.裸地把目光投向叶浮光那里。
在天色逐渐暗下来、殿堂千盏烛光映亮的光芒中,那双湛蓝的眼瞳仍如初见时皎皎,连带着她的笑容也十分纯粹,在那张极具欺骗性的外族面庞轮廓上,一不小心就会让观者掉入她的美貌陷阱。
直到她微笑着出声回答皇帝的话:
“我不介意二婚,按照我们大衹的习俗,珍贵的地坤有时同样会被继任的王继承。”
“即便她只是乾元,先前见面时也因为我只有这幅优越的容貌而拒绝我,但这些都无妨。”
贵霜重又看向沈景明,斩钉截铁地道:“我就要她,我也只接受这个联姻的选择。”
叶浮光:“……”
你,有,病。
她想到这些部族因为缺乏生育工具,就将中君和地坤都当作珍贵资源,让这些人被一代代继承下去,就觉毛骨悚然。
对于贵霜不经意将她形容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