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话音落下后。
啪嗒、啪嗒。
那些眼泪都从叶浮光的眼中流出,一滴滴坠在沈惊澜的面颊上,还有落在她唇角的,将她的唇都浸成了苦涩的味道。
……
沈惊澜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莫名知道自己当时短短几句话给小王妃造成的伤害,她抬手摸了摸叶浮光的脑袋,好像知道她在倔强什么,出声哄道,“没关系。”
她将叶浮光握住的拳头松开,摸到她掌心被指甲按出的那些深深浅浅的弯月痕迹,把她的掌心放到自己领口,“来。”
本来还不肯弯曲的脊背被她这明示弄得刹那间崩溃。
叶浮光哭着低头,埋首在她颈间,胡乱地摇着脑袋,“这里不可以……”
沈惊澜却已经在解她的衣衫,语气和缓地回答,“我将人调走了,营地是空的,不会有人知晓,别怕。”
从来都清朗的嗓音,在放软的时候,也有一种能诱惑人神智放松、听从她的蛊惑力,叶浮光被她温声细语说得都快忘了自己压着的人是那位岐王,一旦紧绷的意志松懈
汹涌的情.潮就卷土而来。
她循着本能,去亲吻她的地坤,脑海中有声音在疯狂叫嚣着,给对方种下难以洗去的露水印,但这也还不够。
还要更深的、能够留在她身体里,最好是能烙在她灵魂上的痕迹,即便她喝下孟婆汤,转世时也要带着属于自己的印记。
乾元的占有欲就是这样不讲道理。
-
不知什么时候,帐蓬外面的光变得黯淡,好像只有一星远处的篝火亮光能够落在这帐篷布上,给人一点看见星光的错觉。
沈惊澜知觉有些模糊,很难得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被余毒困扰。
明明是在陆地上、是在帐篷里,她却觉得周围全是水,让她每寸肌肤都是湿漉漉的,而那些被褥衣衫,就成了将她捆在水底、不让她逃离的禁锢。
好冷。
她寒毛战栗。
等到后颈被尖锐的疼痛侵袭,沈惊澜才迟钝地意识到,是叶浮光的信香,每次被这种信香种印、侵入的时候,她都会在那种剧烈的疼痛里,生出疑惑,那么温柔可爱的小孩,怎么会有这么冷的信香?
每次都让她觉得脊柱都要被冰冻住。
然而到了此刻,她又觉得,先前种露水印的那点信香也不算什么因为那些雪花抵达了让她更难以忍受的地方。
让她觉得身体里面是冷的,仿佛被人塞了冰块,可是表面的肌肤又是热的,因为有滚烫的、令她轻微颤抖的温度反复覆盖上来。
在幻觉似的黑暗里,她听见咬住她信腺的人短促地出声:“打开。”
因为完全沉于情.欲里,所以没了往日的柔软,像是小狗一夕间长大,成为竖起耳朵、光是叫声就让人胆战心惊的大狼狗。
沈惊澜眨了下眼睛,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痕迹,从眼角落下。
她一点也动不了,无论表面再怎么强大,被种过露水印的地坤就是没有任何办法在种印的乾元这里反抗,甚至连身躯本能都要听从命令,任由对方摆布
后颈的信腺再次被咬住。
然后安抚似的,对方舌尖轻轻扫过。
这种与之前的狠厉截然相反的温柔,却让沈惊澜开始战栗。
于是她又听见一声含糊着委屈的要求:“打开嘛,好不好?”
她条件反射地摇头。
就算再怎么任由乾元乱来,沈惊澜也不想让自己身体深处的秘密被触碰,那是每个地坤的底线,是河床里躺了许久的蚌壳,一点也不肯露出自己柔软的蚌肉,因为知道闯进来的石砂,能将它磨出怎么样难以忍受的苦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