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是沈惊澜黑化强十倍,一个人能跟那些情期的乾元打,那也是一些不适合红旗下成长的好孩子看的画面。

叶浮光感觉自己像是一条竭泽的鱼,信腺受损释放出的信香让她有些晕眩,她在原地晃了晃,以为藏得很好的委屈已经随着哭腔冒了出来:

“妻主……信香……”

话还没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而那些蛮横地、想要用生长速度与冰雪相抗的山茶春色,也在霎时间一顿,以至于沈惊澜本能地伸出手,在看不到的情况下,也将身侧的人稳稳地接住。

她闻到了近在咫尺的血腥味,还带着冰凉的冷意,好像怀里的人流出的血都被冻结了似的,这个可能性让沈惊澜心头一跳。

她抿了抿唇。

意识到自己是在迁怒,而且还……让叶浮光又因她受了伤。

……

叶浮光醒来的时候。

她已经回到了在扶风县的那片临时营地里。

床边坐着脸色很难看的叶渔歌,还有抱着手臂站在旁边、面色有些无奈的许乐遥,只是唯独不见沈惊澜。

她条件反射地出声,“……王爷呢?”

因为她的话,叶渔歌脸色又臭了一点,倒是许乐遥像个和事佬,拍了下她的肩膀,出声回答,“她的余毒被牵扯发作,如今在主帐里,用药草敷着眼睛。”

她们俩是什么病弱妻妻?

叶浮光心中浮现出这句话,把自己给逗乐了,然后意识到自己晕过去醒来之后,反而比先前更有精神,是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状态,好像能立即绕着这营地跑个几十圈那种

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在有叶神医的情况下,小王妃却自己摸上了自己的脉,“完了,我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许乐遥:“噗。”

叶渔歌笑不出来,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再好不过,省得再让我看见你成天糟蹋自己的身子。”

叶浮光:“?”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每个面对医生质问都会心虚为自己辩解的患者,“哎呀,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啦,我也不是故意要伤害自己的,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叶渔歌冷笑一声,起身就走。

就好像她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叶浮光醒过来赏她一顿脸色。

小王妃只能看向脾气超好的许乐遥,然后就发现这位未来的权臣捏了捏眉心,好像也拿她没什么办法的样子,“你总是这样在不能用信香的情况下强用,长久以往是会折寿的。”

小叶:“qaq”

她摆出可怜兮兮的小狗脸,像是乡野里明知主人不喜欢,还偷偷跑去泥潭里打滚,顶着泥脸回来、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奶狗。

看得许乐遥好想揉她的脑袋,不过才刚有动作,就被叶浮光预判似的往旁边躲了一下,随后,两人都是一怔。

感觉到一点尴尬、开始脚趾抓地的叶浮光努力找补:“呃,我、我是”

“我知。”

许乐遥很自然地收回了手,“乾元情期皆是如此。”

叶小狗的反应还算是和缓的,换了那些脾气暴躁的乾元,这会儿光是看见同类,就已经会表达出明确的攻击倾向了。

听见她体贴找的借口,小王妃使劲点头,“对对对,我只是情……”

她打了个嗝,脸色骤然变了,“什么?”

情什么?

情期?

许乐遥偏了下头,“你未感觉到么?”

她指着这满帐篷飘洒的、到现在都还没停,甚至还很嫌弃地避开了她,独独在她和先前叶渔歌待得地方空出两片旷野,如同冬日三九天落下的雪花,“你的信香。”

叶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