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了晃被沈惊澜捏住的手,怯怯地提醒道,“你捏疼我了。”
小王妃的目光落在两人手掌交叠的地方,感觉沈惊澜的力道都要在自己的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白的指痕。
沈惊澜陡然回过神来
指尖如触电,陡然松开。
却又被叶浮光反手给握住,将她拉了回来,“别走嘛,我拉着你,这样就不疼了。”
她语气柔软,好似为了沈惊澜才这样委曲求全、善于忍耐,倘使不看这室内大雪压茶花的景象,谁都会以为是沈惊澜将她欺负到极致、她却还这样宽容大度地求和依赖。
岐王舌尖抵了抵槽牙,嘴里都还是方才被她信香挤入的冷感,莫名令她有些唇舌发麻,但她压下这股感受,看似好脾气地询问:
“只是拉着就够了?”
叶浮光迟疑了几息,想从这位此刻不知被她气息冻的、还是气势使然变成冷美人的岐王神态间寻些端倪,可惜对方不动声色。
她便试着膨胀贼胆:“……那,亲亲?”
小王妃瞥见墙角用来计时的线香已经燃到了尽头,香灰落了满地,这意味着她可以从药浴桶中站起来了,也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先前从水中被救起时那股不可抑制的咳嗽冲动已经消失,胸口针扎似的疼痛感也变钝了很多。
那根针跑到哪了,这是叶神医需要操心的问题。
而她这个可怜的病号,当然是要在手术前从家属那里得到足够的慰藉克服恐惧啦!
……
叶浮光从水中站起来。
有一刹那,沈惊澜已经看清楚了那莹白剔透肌肤上溅落下来的褐色水珠,鼻间嗅到的浓郁药香味几乎将面前这人给浸透了,可浴水而出的身躯却洁白如藕,犹如出淤泥不染,让她条件反射地想伸手去触碰
然后在下一刻。
氤氲的水雾又将她的眼瞳重新模糊。
沈惊澜抬手的动作一顿,而她的王妃已经前倾过来,扶着浴桶的边缘,在她的唇角很轻地落了一个吻,被那柔软和熟悉的茶花香所惑,没忍住又轻咬了她一下,犹如从枝头撷下一支茶花。
岐王眼睫微动,喉咙滚动一下、又一下。
她终还是将心中那头叫嚣的、凶狠的欲兽按回了锁链禁锢的荆棘牢笼里,不愿将已经吃够了苦头的小王妃吓到。
在这样近的距离,足够叶浮光看见她因为忍耐而绷紧的肌肤。
……好可爱。
比起苏挽秋那种随心所欲、肆无忌惮伤害别人的类型,她果然还是喜欢沈惊澜这般虽有力量、却总是克制的样子,让她情不自禁地将目光落在这人身上,并且喜欢看到她忍耐的模样,也喜欢她在对敌时光芒万丈的模样。
作者是怎么忍心将这样的角色写死的?
是不是她本人没领略过沈惊澜风华绝代的魅力?
叶浮光不由自主地,将心中所想喃喃道出。
沈惊澜凤眸微动,在她的吻辗转到唇角的时候,陡然道:“你说什么?”
“……好喜欢。”她的王妃再度开口,将藏不住、多到要溢出来的情感诉诸于口,也将这份甜甜的情感烙在她的唇角。
叶浮光这次也听清楚了自己的话。
她顿了顿,又将话中的主宾都给添上了,狡猾地笑道:“王爷,你好喜欢我哦。”
沈惊澜:“……?”
她条件反射地眯了眯眼睛,好像这样就能帮助她将这只突然从小狗进化成小狐狸的小动物看清楚,甚至还伸出手去,想要把这只调皮的小家伙后颈给捏住。
不过屏风外已经传来叶渔歌的声音:“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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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澜被赶出了帐外。
但她却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