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妾不想离开你。”

“王爷肯定也不想离妾那么远,我们才刚刚重逢,等……等妾治好了,与王爷同行,可好?”

她使劲暗示沈惊澜

你肯定懂的吧?

你也不能离开我的呀。

毕竟没有叶浮光的信香,沈惊澜很容易就会加重毒素,到时候在半道上遇到什么无法处理的危险该怎么办呀?

小王妃担忧极了,语气就变得又软又黏,简直让叶渔歌恨不得自己当场聋了或者瞎了,这样就不用去思考自己的姐姐究竟每天是用什么手段去得到岐王的爱怜。

一言以蔽之,不要脸。

有一刹那,叶渔歌忽然觉得现在这种药浴的方式见效太慢了,不如将小废物的脑袋也按进水桶里,让她只会吐泡泡、不要再发出任何让自己觉得恶心的声音。

可是这种想法,在叶浮光快要跌坐进桶里,又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腕、生怕再被水淹,一副极具阴影,将她当作唯一救命稻草紧紧攥住的样子,又让她心软了下来。

算了,叶渔歌深吸一口气,如此告诉自己,你不是本来就知道她是这样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又会演又会撒娇甚至还会使用眼泪当武器的类型吗?

你只是见不惯有人更值得她这样演而已。

-

沈惊澜沉默着。

确实现在在叶浮光收不回的、时时刻刻散发的乾元信香里,她的感觉好了很多,就连眼睛能看到的轮廓也比先前明晰稍许,给她一种“只要在这里再待久一些就能彻底痊愈”的错觉。

但她自己也清楚。

只要再度彻底离开叶浮光笼罩的气息,离开她的领域,令所有人都惊惧的岐王就会随时变回那个听不见、看不见,甚至还要再失去更多感官的废物。

是的

她才是那个离了人,就没办法做成任何事情、无法自理的残废。

可她没办法像叶浮光一样直白地说出依赖,于是只能沉默,过了好久,“嗯”了一声,就像她只是磨不过心上人的撒娇,不得不顺从对方的恳求一样。

屏风那头的叶浮光似乎因为她的应答高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