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晃一枪,安鹤破空抓向骨衔青的左手,才是真正的后招。
她掌心的菌丝正表现得极为活跃,挥动着尖端毫不客气探向骨衔青,仿佛在为将要钻入别人的脑子而欢呼。
凌厉迅猛,就像安鹤要拿下骨衔青的决心。
还有两厘米就能得手,安鹤仍未打消念头,她要在骨衔青身上试试[寄生]!
安鹤知晓骨衔青的武器,那把匕首的刀鞘还挂在腰上,但她没有看到骨衔青探向腰间的动作。
骨衔青不还手吗?不,不对,安鹤余光瞥见骨衔青的腰间,同样只剩下刀鞘了!
一瞬间,骨衔青弯腰拔出利器,起身挥动了左臂。
如同隐藏的鼓点突然抢占了主声道,酝酿的风暴终于倾泻而下。
骨衔青同样反握着匕首,迅猛的寒光滑过安鹤的眼球前方,比军刀更加尖锐灵活的匕首贴着安鹤的眼睫毛,像拨动琴弦一样掠过。一瞬间,安鹤的视线几乎失焦。
但她眼睛一眨不眨,不躲反进,只顾伸手。
她们在博弈,看谁更加惜命,看谁会变进攻为防守,防守的那个人毫无疑问会失去优势。
但安鹤似乎低估了骨衔青的疯狂程度,她们不相上下,同样疯癫而不自知!
夜晚的荒原冷冽寒峭。
骨衔青同样也没躲,她刀势不停,在安鹤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匕首精准地贴着安鹤的掌心匆匆一掠。
如同寒冰的触感让安鹤陡然发震,手掌皮肉无损,但冒出头的菌丝被连根削断,啪叽一声滚入黄土。
这些菌丝在安鹤手里也仅仅是落得个烂泥的下场,但在骨衔青这儿,被齐根斩断,菌丝遭遇了更大的暴力。
“你瞧,我确实知道你要做什么,想掌控我嘛。”骨衔青唇角微扬,眼神却寒冷如剑,她猛然扑向安鹤,抓住对方的肩膀,利落且迅猛地屈起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