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倒。于是人群乱起来, 互相搀扶着帮忙止血、抢救。
罗拉用沾血的手把头发拨到耳朵后面,语气冷静:“都送去医院, 轻伤也去, 医院离这里不远,药品也够, 快。”
在她们说话时,阿尘已经将传送梯调度到六十七层, 人们乌泱泱地拥着走, 又放声大笑,笑她们竟然还能撑到被救治。多了不起!
安鹤站在原地, 没动。
她全身是血, 衣服被菌丝刺破了好几处,怎么看都是失血过多的样子。但又站得笔直, 跟没事人一样。
海狄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她:“咦?你不去医院吗?没受伤?还是伤好了?”
安鹤往右跨出一步,拉住骨衔青的手腕:“你们先去,我和她还有事。”
什么事?海狄想问又没问,意味不明地“喔”了一声,笑嘻嘻地带着薇薇安一起走了。
五指收紧,力道很大,骨衔青感受到腕骨一阵疼痛,她心脏突突狂跳起来,安鹤给她的压迫性很强,隐晦的危险在周边滋生。
两人都知道事情还没完,一个旧的神被吞噬了,新的神诞生了,她和安鹤的账才摆到台面上清算。
骨衔青笑起来:“轻些,痛。”
安鹤善解人意地松开了她,抬步往高塔外走,一边走一边回头说:“我算明白了,这就是你说的献祭?”
她稍稍歪着头,笑起来露出犬齿的牙尖,眼神里带着她俩刚认识时那种俏皮,可是那双眼睛还是红色的,杀戮的红。
骨衔青却又迎上来,亲昵地圈着安鹤的胳膊:“你这不是没死吗?”
骨衔青又拉上了面罩,抬手时衣服往下缩了一截,露出皮肤上挤压的指痕。染血的外套已经脱掉了,红色衬衫领口、肩窝和腰间的布料都被血润湿。她挨着安鹤的肩膀往外走,很闲适的样子,肌肉却紧绷。
安鹤轻笑:“那我现在没死,符合你的期望吗?”
“当然。”骨衔青去牵安鹤,五指挤进指缝紧紧相扣,“我当然希望你活着。”
“你现在说谎的话,我可是知道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