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这个坎就算过不去。

……

安鹤分不清,骨衔青是故意要折磨她,逼她亲口承认些什么,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最初对林湮根本没有那么浓烈的杀意,都是骨衔青的错,她不愿意看到有人比她更适合与骨衔青为谋,说到底,是贪心,是不甘,是害怕骨衔青的眼神再落不到她身上。

她突然就想起,当初骨衔青从巴别塔三十七楼跳下来时,说的疯言疯语,什么“即便我坏透了,也比塞赫梅特好”“只有我,只有我可以拥有你”这种鬼话,安鹤当时并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病态的掌控和占有欲望,可现在她深刻体会到了。

骨衔青坐在桌子上,仍旧高一些,俯视着,等待着,头发从肩膀上滑落下来,遮住了她们半张脸。安鹤看着骨衔青的脸,看薄而明艳的唇,继而再看脖子上的伤,想要吃掉对方的念头呼之欲出。

安鹤想,她是没有强烈占有欲的,从不认为什么人、什么事物、什么地位天生就该属于她,可是现在,她渴望占有骨衔青,渴望到想死的地步。

不不,又或许,占有欲早就存在,和她的胜负欲、求生欲一样浓烈,只是她自己没察觉到,直到被骨衔青牵扯出来,成了越收越紧的绳索,最后全都系在骨衔青一个人身上,打了死结。

她想碾碎她,占有她,不仅身体交融,还要灵魂相合,直到化为一体,成了烂泥,再也拆分不出来,她才感到安全。

她真的恨死骨衔青了。

“恨你欺骗我。”安鹤抱住骨衔青的腰,“恨你轻而易举就离开我去握林湮的手,恨你陷入无助境地孤注一掷时,还在算计我,恨你没有把我当成可以依赖的人。你怎么不依赖我呢?你不是最喜欢依赖我了吗?”

骨衔青,你还会推开我吗?

安鹤像高烧患者一般呢喃:“只有我可以拥有你,骨衔青,你是我的,你只能看着我。”她看着骨衔青微微张开的唇,一用力,将骨衔青压倒在桌子上。

骨衔青将闷哼含在齿间,笑:“我还有伤,小羊羔。”

安鹤眼睛沾了水雾:“你不是喜欢痛吗?”

“……也是,你给的痛,我不讨厌。”

骨衔青捧着安鹤的脸颊,又用手指描摹对方的鼻尖和唇,她看到对方眼中想要掠夺的意图,那是不满足与肉.体契合,而是要求她付出相等感情的野心。

都贪心了,都越界了,甚至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怎么办?

可骨衔青好喜欢安鹤这副模样,让她感觉到安全,感觉到被爱,或恨,随便什么都好,她太欢喜了。

心脏猛烈跳动,然后同频。多好,安鹤也是疯子,骨衔青真是爱极了和她一样的疯子,旁人毫无吸引力,只有疯子才与她相配。

“那你可要小心。”骨衔青抵着安鹤的额头,指腹摸着安鹤的耳廓,然后是耳垂,揉捏,然后侧头靠近,轻舔,用气声说话。

“赔礼我已经给过你了,这可不是赔礼,你要有心理准备。”

吻落下来,如滚烫的水,冲刷着纠缠的舌尖,像潮汐冲刷礁石。

湿润但热烈的吻先是落在唇角,然后是耳朵,接着落到脖子上,即便是情迷之际,安鹤依旧避开了骨衔青的伤,呼吸滚烫掠过绷带,将伤口熨烫得极为舒适。

“嗯……”骨衔青缩起腰,尽数咽下欢愉的声音,除了安鹤,她不想任何一个人察觉自己的情动。

可到底是咽不下,丝丝泄露,被安鹤堵住。

桌面冰凉,然后数秒间被熨热。光线落进来,落在黑暗边沿,手背上、衣褶上,照出黑白的起伏,灰尘被喘息惊扰,四处逃窜。

安鹤探进衣摆下方,没有除去骨衔青的衣服,她们的衣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