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扫射完在场众人之后,阿尘抱着胳膊转了回来,语气沉了八度:“你做.爱了?”

“啊?!不是,你……”安鹤立刻往前伸手,去捂阿尘的嘴,但是她找不到机械球的嘴在哪儿。

“你不用害羞,性教育也是教育的一环。”说是这样说,阿尘声音却并不高兴,那可是它养了二十年的安鹤啊,被没礼貌的骨衔青欺负了。

怎么就是骨衔青呢?令球生气。

“无论怎么样,要注意卫生,这样脏乱的场合是绝对不行的。还要记得避开经期,懂得节制,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安全。”阿尘义正辞严地说,“特别是,要注意心理健康,平等的关系才是良性的关系。”

安鹤欲言又止。

阿尘还想说些什么,好在阿斯塔拿着药品靠近,阿尘考虑到人类的自尊心和隐私权这才住了口。

但阿斯塔却同样留意到安鹤脸上的伤,安鹤休息时伤口被压住看不见,她没看到,现在可明晃晃挂在脸上。

可是,昨天她们休整时这伤口并不在,那就不是战斗中伤到的。

联想起她劝阻的那场争斗,阿斯塔放下止痛药:“你和骨衔青打架了?”

阿尘和安鹤:……

安鹤单手遮着脸,这才想起骨衔青伤她时,说的那句,“这样比较好解释”是什么意思。

“没事,别再关注我了。”安鹤戴上兜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赶紧转移话题:“其余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闵禾稍微严重些,还在昏迷当中。”阿斯塔说,“除她之外,别的还行。我和薇薇安都是皮外伤,海狄和罗拉伤得重些,但两人手术后也脱离了危险。”

“那看来,我们还得休整个十来天才行。”

“嗯,只是那位姓言的奶奶好像也受了伤,她不愿意给队医治疗。”

越过阿斯塔的胳膊,安鹤看到远处骨衔青正和言琼待在一块儿,不知道在说什么话。

联想到贺栖桐和骨衔青的交谈,安鹤知晓言琼和骨衔青是一样的使徒身份,只是,言琼因为某些原因副作用严重,身上有血痂是常事。

可是言琼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现在还是乐呵呵地笑,是个让人捉摸不透,又坚毅的老太。

安鹤转着药瓶:“如果有多余的止痛药就匀她一些。”

“可以。我们是得互相帮助。”阿斯塔并不像安鹤那样和骨衔青利益相关,所以,除了有些不爽学生和骨衔青之间的关系外,她并没有感受到骨衔青的威胁,倒是从这次战斗中得出了经验,这些人不团结一致互为后盾,她们根本走不出黑雾,到不了绿洲。

“噢对了,她们队里那个小不点也受了点伤,呛水后高烧不止。”

安鹤搜寻小不点的身影:“她也不让军医治疗吗?”

“那倒没有。”阿斯塔说,“她很乐意地接受了治疗,并且现在和英灵会某个士兵玩得很好。”

“怎么会?”安鹤哭笑不得,她可一路上都在留意队内的关系,之前小不点看英灵会的士兵,恨不得路过都踹上一脚。

“不好说,人们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在流动。”

“她和谁玩得好?”

“那边,那个沉默寡言的大个子。听说不会游泳,还把小不点推到了岸上,呛了水,差点死了。要不是救过来,昨天就得丢到火堆里一起火化。”

阿斯塔回头看了一下远处:“小孩子,爱憎都来得快。”

倒也不是小孩子的缘故,安鹤发现,经历过危机的众人在逐渐朝彼此靠近,以便能够更快地配合和搭救对方。

不只是小不点,就连阿斯塔,也在留意闵禾的伤势,并且也相当坦然地接受了第一要塞队医的治疗。

一种隐晦的、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