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造了个摇摇欲坠的梦。
废墟遍地,钢管铁片,以及远处房屋的残骸悬在半空,荒芜的空气里有死亡的气息,好像下一瞬就要崩塌。
废墟中心,是一个浴缸,安鹤躺过的那一个。没了金砖玉砌的装饰,只剩下浴缸,缸内盛满红色的液体,安鹤嗅到空气中醇厚的酒味,才发现那是红酒。
她一入梦,便被骨衔青拉推进了酒池,往后跌倒。
安鹤翻身爬起来,失了力气,骨衔青这次没有这么好心,完全还原了她身体上的疲惫,不再给她创造舒适的感受。
安鹤挣扎了一下,被骨衔青一推,按着躺在了浴缸的凹陷处。
骨衔青居高临下地俯视,神采焕发,分明毫无廉耻地给自身预设了充盈的体力。
安鹤恍然警觉,无论骨衔青表现得如何脆弱,还是有一百种办法占据上风。
骨衔青多高明,让她疲惫,让她力竭,然后再慢慢毁掉她的傲气,折磨她的心智,慢慢享用。
骨衔青跪坐着压在安鹤腰身上,垂下的眸里戏弄不加掩饰:“小羊羔,我说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抬起手,沾了酒渍的指尖掠过安鹤的眉骨,血一样的颜色落到安鹤的眼睫上,然后骨衔青往下摩挲,按压。
指腹所到之处,安鹤的脸颊、嘴唇、下颌,都变得湿润且鲜红。
骨衔青不靠蛮力,她动作很缓慢,很柔媚,可是带来的恐惧和颤栗只多不少。安鹤的眼睫轻轻发颤,晶莹的双眼里倒映着骨衔青,和背后高空的滚滚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