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尊重。所以,回应骨衔青的是一声近乎耳语的“好。”
骨衔青感觉自己能动了,于是搭在安鹤肩上的双手赫然收紧,环住安鹤的脑袋,她的手指穿过安鹤湿漉漉的发丝,笑着倾身上去,让安鹤承托着她。
果然,小羊羔还是太道德,天真可爱,于是骨衔青主动吻她,咬她的唇珠。发丝缠绕在指缝上,越收越紧,越紧越兴奋,像是要穿进安鹤的皮囊,勾走她的魂灵再撕碎,让小羊羔没有还手之力。
于是激吻之时,绕在脑后的手逐渐收回,指腹沿着颈部的皮肤游移,停留在安鹤脆弱的咽喉上。
她的动作是轻缓的,藏匿的,隐在热烈的吻下,不像安鹤那样热烈直接。
可是骨衔青没料到,天真的小羊羔藏了许多邪气,她还未扼住安鹤的咽喉,双手便被安鹤一把擒住,她看到安鹤睁开半垂的眼眸,明明没有笑,眼中却有了然的愤怒和嘲讽。
紧接着,骨衔青的手腕被一把反绞到身后,安鹤环住她,一条轻柔的东西,并不轻柔地缠住了她的双腕。
骨衔青靠在安鹤的颈窝上,喘着气回头打量,这个角度只能瞥见一角米色,沾了水,看清之时,骨衔青浑身都颤了一下。
是她的发带,之前在第一要塞搏斗时,被安鹤抢走的那一条。
安鹤迅速绑住了骨衔青的双手,再逼得骨衔青步步后退,退无可退,背贴上沾了水的墙。凸起的水管咯在腰后,冰凉,骨衔青皱起了眉,可她分明感受到安鹤的手,在背后为她挡了一下。
骨衔青稳住呼吸,抵着安鹤的额头,轻轻呵气:“还留着?”
“一直留着,贴身携带。”
于是心中乱七八糟的情绪刹那间打翻,纠缠在一起。
“这算什么,你还是没放开我。”
“我没用天赋,你要是有本事,倒是挣开看看。”
对话成了耳语,耳语又被吞噬,骨衔青挣不开,安鹤打的是荆棘灯会用的特殊结扣,丝绸一吃水,更难拆开了。
于是又落了下风,只有承受的份。
安鹤的吻如雨点落下,先是唇,然后是唇角,接着游移到耳边,颈畔。
她咬她,咬得很重,从颈上到锁骨,毫不怜惜。疼痛激起渴望,激起愤怒,咬得骨衔青脚发软,弓起了腰,背后的脊骨落在安鹤另一只手中。
于是冷水沾湿了地上的棉麻杂物,尘埃落地,水与泥交融,难分你我。
骨衔青感受到疼痛,贯穿神识的疼痛,脆弱的皮肤、之前的伤口,都一起激发出极大的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