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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鹤话锋一转:“但是,如果你成为我的敌人,对我心怀不轨,利用我,还害我,那我倒是不介意先看看你会死得多惨。”
安鹤的语气实在轻柔,恐吓却如泰山压顶,骨衔青清楚知道安鹤不像她一样谎话连篇,安鹤说出口的事,十有八九都会做到。时间重叠的天赋用好了威力巨大,安鹤本身就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骨衔青只觉得心肝颤抖,她分不清是自己在自毁,还是安鹤在自毁,颤抖传递到四肢百骸,处处发麻。冰凉的水更凉了,骨衔青听见自己的语气也在发颤:“不会,我怎么舍得呢?”
“没说谎?”
“没说谎。”
“你最好是。”安鹤用力抱紧了骨衔青的腰,指腹按压着破损的皮肉,激起全身颤栗,“记住今天,我警告过你了。”
骨衔青痛得缩起身子,抵着安鹤的额头大口喘息。
安鹤舔了舔唇,她看到骨衔青的脸颊通红,脖颈也通红,肩膀上的皮肤,像是水泡破裂后留下的创痕,她也一样,泥浆流走,只剩下痛和烫意。痛和痛连接在一起,刺激着大脑皮层。
骨衔青:“放开一些,很痛。”
安鹤偏不放:“你不是不怕痛吗?碰冷水都不怕,感染也不怕,怎么会现在怕痛?”
“哈。”骨衔青惋惜地问,“我痛,你不心疼?”
“不、不心疼。”
骨衔青心想安鹤真是个记仇的性子,长久以来扔出去的刀子,又尽数返还回来扎在她自己身上。
安鹤问:“要试试吗?”
“什么?”
浑身湿透的安鹤头发一缕一缕地贴着耳畔,轻轻喘气的呼吸还带着滚烫,十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