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拉手术时,流了好多血,她们携带的医用绷带消耗了大半。阿斯塔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把绷带收起来清洗干净,物资都很稀有,布和绷带都要循环使用。
海狄闲不下来,又问:“你跟着安鹤去看到了什么?第七使徒什么来头?怎么她俩看起来有些低沉?”
“具体细节我不知道。”阿斯塔在石头上坐下,“只是贺栖桐看上去是个好人,好人死了,总是令人难以接受。”
海狄拉好面罩,嘁声:“有什么好难受,你死了我也不难受。”
“我看你一天不跟我吵架,嘴痒。”
阿斯塔拨弄着湿漉漉的红发,时不时看向湖边。
按理说,危机解除后,大家都应该很放松才是,但站在湖边的安鹤和骨衔青,从贺栖桐死去后,就一直站在外围,周身的气压极低,也不怎么说话,大家都不太敢去打扰。
“她们在冷战?”海狄又抬起脑袋,顺着阿斯塔视线望过去。
“不知道啊。搞不明白。”
“我也搞不明白,她们到底什么关系?”
阿斯塔板下脸:“哪有关系,最好不要有关系。”
海狄想到一件事,眼睛眯成一条缝,侧起脸颊,露出一副看八卦的模样。
“你过来,我小声跟你说哦,我路上偷听闵禾和凯瑟吐槽,听说她们以前,以为骨衔青和安鹤是敌人,两人在第一要塞打得不可开交。”
“然后?”
“然后闵禾很生气‘看起来针锋相对,实际上就是在调情!气死我了’这是闵禾的原话,她真的很生气。”
“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有针锋相对?”阿斯塔蹙眉,“骨衔青那女人言语姿态都暧昧得紧,昨晚安鹤护着骨衔青,可比护着我卖力。”
“就是嘛!我倒觉得她俩看起来说在调情,实际上她们想打架。你瞧,两人姿态多防备。”说着说着,海狄忽然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