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我有直觉,你就叫这个名字。”

“没什么好谈的。”

骨衔青表示拒绝, 她从不和使徒交谈,往日她和言琼结伴时,两人只会在第一时间制服使徒, 切开它的脑袋,搅烂脑花,再断送掉对方本体里唯一的生机。有时候用刀,没有刀的时候,就直接用手,利落,残酷,狠绝。

这些使徒,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骨衔青想,和她一样。

但是这次,骨衔青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因为对面这个使徒的声音, 很好听。

是字面意义上的好听它的嗓子保留完整,可以完整发出人类的音节。实际上, 相当一部分使徒的嗓子已经逐渐退化了, 它们思想可以互通,根本不需要多余的言语交流, 相互配合时简直省时省力,特别是存在了几百年的使徒更是如此。

所以之前听到的惨叫, 都很嘶哑。

但是, 眼前这位使徒,明显保留着大部分人类特征, 和她一样。

“你会谈的。”使徒仗着自己的能力, 坦然地告知骨衔青,“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不必隐藏目的,可以和我聊聊。”

骨衔青缓慢地放下手,枪支打横,端放在膝盖上方,枪口依旧对准目标:“谈什么?说。”

“怎么做到的?”

“嗯?”骨衔青挑眉。

“你和言琼,怎么屏蔽神明的?”使徒往前倾着身子,“是叫言琼吧?你身边那位老妇的名字。”

骨衔青没有说话,只是冷漠且警惕地看着对方。

她原本以为使徒会谈些恐吓、求饶,或是求和的话题来规避死亡,但显然不是,使徒并不关心眼前的局面,关注点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