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遁地啊,我的天赋。”
言琼也有天赋。
安鹤打量着言琼,她见过言琼两次,这位老人家一直用麻布包裹着全身,只露出一张脸。安鹤想,难道言琼也和骨衔青一样,是神明的使者吗?总不会有那么多使者吧?
安鹤小声询问骨衔青:“言奶奶和你什么关系。”
骨衔青想了一会儿:“相依为命的关系。”只有言琼陪着她走出绿洲,踏过黑雾,一直在她身边。
“所以,你们是老乡?”安鹤问,“都来自绿洲?”
“你用这个词,很土。”骨衔青表示不满。
言琼抢救出来的东西里,有很多方形的储存器,黑得像个铁块,里面记录着大量的医疗和科技资料。其余的,是一些机械蜂、破锁扳指之类的军事武器,还有少量的药品。
剩余的士兵不到两百,指挥官已经战死,其余都是下城区的帮会人员。安鹤安排着隔离的事项,在确认三小时无人感染病发后,才把人们聚拢。她们搜寻了一些还能使用的车子,其中,大部分是运输队的大货车,可以容纳很多人。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安鹤问。
“现在。不过,我们会先往北走,如果你想回第九要塞看看,我可以等你。”
安鹤看到骨衔青露出慈悲的神色,揶揄道:“你是不是要我感谢你的好心?”
“不应该吗?”骨衔青挑眉。
安鹤扭过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界定骨衔青,她们竟然还有兴致在这里说些无聊的话。
无关痛痒,又隔靴搔痒。
在第一要塞被摧毁后的第四个小时,幸存者们离开了这片土地。
焦黑的废土失去了生机,风依旧在吹,闵禾抽空垒砌的一堆石头里,压着塞赫梅特的披风。
荒原上的空气里,黑色颗粒已经多了起来。
无人之地,骨蚀者仍在游荡,车队能避就避,养精蓄锐不再起冲突。经过北方荒原时,她们把车子停在沙丘的一端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