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准新鲜尸体最多的地方在那里,一大堆菌丝在缠绕蔓延。
渡鸦接收到明确的指令,以同一个速度俯冲而下,仿佛化为一柄利剑,破空之声混杂在风声之中,成了扰动黄沙的一份子。
食腐的动物机警又聪慧,它们仿佛也总结了经验,这次不用叼啄完所有的菌丝,就已经判断出核心藏在哪个地方。
“你得接住我。”安鹤松开骨衔青的肩膀,低低提醒了一句。
“放心。”骨衔青嘴上说着好话,一踩油门,丝毫不顾及安鹤是否站得稳当,“去吧。”
下一秒,安鹤已经从摩托车上起跳,长剑卡入骨骼缝隙,把自己吊离了车身。空出的手立刻取下配枪,踩着未骨化的死尸往上攀爬。
子弹出膛没有声音,渡鸦也未大声嘶叫,平原上的风像是停了一瞬,声音也跟着抽离,时间凝固,只有安鹤和渡鸦在快速移动。
紧接着,渡鸦撤退,子弹命中,轰然爆炸!
平原最响烈的声音出现了,然后是第二枪,第三枪,无数个被渡鸦标记的可疑点,被安鹤摧毁。爆炸的热浪席卷了她的鬓发,安鹤松开手,直直坠落下来。
原本已经走远的摩托车,却在一瞬间恰好折返,安鹤在地上滚了一圈卸掉力道,骨衔青的手已经伸到她前方。
安鹤咬住枪的扳扣,腾出手,抬头,紧紧握住骨衔青。
然后,借着骨衔青的拉拽力,安鹤一个转身翻上后座。
车轮旋转从未停止,载着两人唰一下疾驰出去!
“我一直忘了问,你跟谁学的手法?”骨衔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