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安鹤失去着力点,疲惫地蹙起了眉。

骨衔青能不能不要乱动?差一点她就拿到东西了。

见她这副模样, 本打算就此离去的骨衔青竟然开始拖延, 挨着安鹤蹲下,重新伸手托着安鹤的后脑勺:“你要是舍不得可以求求我, 但不许乱摸。”

安鹤气得唇都咬出血,拼尽力气用气声喊对方的名字:“骨衔青……你是不是有病?”

现在是戏弄她的时候吗?

周围尸首遍地, 灯光昏暗, 地狱般的光景,只有骨衔青还有闲心调情。

她生气的模样落在骨衔青的眼里, 全然又是另外的感受。

骨衔青腾出另一只手摸着安鹤的脸颊, 说起来,小羊羔已经很久不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无助, 最初,安鹤常常这样,垂耳耷目地注视着她,乖巧可爱。

但是安鹤成长速度惊人,那锋利的尖牙越磨越利,现在,安鹤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销毁六个舱茧,这份可怕,何尝不令旁观的她感到颤栗?

如果安鹤把自己当成神明一样的敌人,那现在的安鹤,绝对会忍痛站着继续和她对抗,膝盖都不会弯一下。

而现在,这个战无不胜的人,在她面前松了力气,咬唇忍痛,任她摸着脸颊。这是信任吗?

是祈求吗?原来小羊羔强大后的示弱竟然如此令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