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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塞赫梅特离开之后,闻野忘又在玻璃窗前站了一会儿。
她的视线扫过安鹤的眉目、面庞、流畅的小臂肌肉,对舱茧的优异结果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如此金贵的试验品,闻野忘实在不愿意等,一种见到骨衔青时才会升腾起的狂热再次点燃了她。
闻野忘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她步态稳健地走出去,在工作间戴上不需要戴的手套,给针管刀具消毒,然后推开了观测间的门。
两个小时,也足够。她会控制好,不把薇薇安弄死的。
……
观测间右上角有一个监控器,红点跳了两下,突然熄灭,无声地被中断。
安鹤看见门外走来一个熟悉的面孔,闻野忘笑眯眯地放下手中的东西,仔细瞧了瞧安鹤的状态。
片刻后,原先的研究员被屏退,风间朝雾进入了观测室。
两抹黑色的羽翼在测试床下消失。
风间朝雾给安鹤戴上氧气面罩,安鹤真情实感地觉得迷茫。她在第九要塞做精神力测试的时候,并不需要氧气面罩这种东西。
这里的机械十分精密,科技比第九要塞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只是做个精神力测试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才是。
安鹤扫过两位研究员的脸,闻野忘此时,正极力压制着嘴角的欣喜,显得十分夸张。
她倒不担心自己的数据出现什么漏洞,毕竟自己和舱茧的关系匪浅。但是,闻野忘这个疯子,不按常理出牌,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安鹤一言不发,视线滑过对方的太阳穴、颈动脉和脆弱的腹部。脑海中快速考虑着如果人身安全受到威胁,要捅向哪里才能最快得手,且不让闻野忘立刻死去。
庆幸的是,安鹤没有看到闻野忘拿麻醉药物。她不必重蹈第九要塞的覆辙被一个巨大的针筒放倒。
但是,安鹤没想到,自己很快就感受到了一阵眩晕。
眩晕感过后,手腕上才传来刺痛。
不是氧气罩,是她身下的床,高级的机械结构悄无声息间,将麻药针扎入她的躯体,她甚至没有感觉。
仅仅只是麻药吗?还是混有别的东西?安鹤感到眼前的人已经有了重影。
完了,她要被做实验了!那一瞬间,安鹤终于知晓骨衔青的警告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