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况一样,看起来波澜不惊,甚至还有闲心单手插着口袋。
面对闵禾的质疑,安鹤只是皱了皱鼻子:“味道?”
她完全无视了闵禾的枪口,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肩膀和腋下:“红衣服的人,给我留下味道了吗?”
语气极轻,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松弛。
闵禾轻微地变了脸色,她的目光跟着安鹤的手移动在安鹤被扯烂的粗麻布袖口处,勾着一条米色的丝绸,此时,随着安鹤抬手的举动而滑落出来,而安鹤对此还没有察觉。
那竟然是骨衔青的发带。
在场的人都见过这个东西,就在十几分钟之前,骨衔青站在骨蚀者身上,高调朝她们挥手。嚣张狂妄的态度,给所有人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塞赫梅特显然也注意到了:“袖口。”她没有给出多余的话,只是简单示意。
安鹤低头,这才发现了衣服上“多余”的事物,她慢悠悠扯下来,递向闵禾:“你是说这个吗?”
语气气定神闲,仿佛那是两人贴身缠斗时,不经意勾住的物品。同样,安鹤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松垮,布料的缺口也不少。
闵禾察觉到自己的期许落了空。
那可疑的味道,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跟骨衔青有关!
她面上不显,野犬却像是被味道刺激,开始不受控地冲了出去,攻击目标正是安鹤。
安鹤唇角略微扬起微小的弧度,眨眼间便进入了战斗模式。
刚刚还十分松弛的人,此时一动不动地盯着凌空而来的恶犬,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杀气。
血盆大口转瞬即至,甚至可以看到犬齿上拉长的涎水。安鹤剑都没拔,空着手,一上一下扼住了野犬的上下颚,双手外张,像是要强硬掰断野犬的嘴。
犬齿陷入安鹤的五指,皮肉凹陷,安鹤浑然未觉,一个旋身,无处借力的野犬被掀翻,重重砸到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