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衔青仗着天赋压制,丝毫不用担心被她暴揍, 因此,言语行为更加放肆, 总是变本加厉激怒和戏弄她。

反正安鹤不能动。

安鹤忍了。

“你要在这里睡觉?我以为你很忙。”安鹤语气中透露着一些不悦。

骨衔青睡了床, 那她睡哪里?

原本打算缩进被子里的骨衔青停下动作。她思考了一会儿,起身坐在床沿上, 伸出手把椅子上的安鹤调了个方向, 好让两人谈话时能够面对着面,安鹤的视线, 也只能落在她这边。

“我不忙。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骨衔青“摆弄”安鹤不能动的躯体,就跟“摆弄”熟睡的人一样简单,明明安鹤醒着,掌控权却只在骨衔青手里,任她搓揉。

安鹤衣袖间的手暗自绷紧,骨衔青应该还不知晓,这场战斗结束之后,安鹤的整只右手已经可以在梦里活动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安鹤问。

骨衔青稍稍前倾着身子,凑近望着安鹤的脸庞,仿佛要把这张脸上的肌理都瞧得仔细。

摆在床边的凳子比床沿要高,因此,骨衔青只能以仰视的姿态与安鹤对视。但从骨衔青的眼里,安鹤看到了一抹嘲笑。

“说你潜入第一要塞的计划,不会成功。”骨衔青说的话题,却意外严肃。

“为什么?”

“因为第一要塞才是这个世界最残忍最真实的样子。你没考虑过吗?认为自己举着一把圣剑,露出臣服的姿态,她们的圣君就会嘉奖你?”